我怎么就又忘了还能用瞬步。
英夏心里腹诽着,却被噎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回屋拿了绷带和药出来,坐在了冬狮郎旁边。
在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后,她有些无法像从前一样粗鲁地扯开冬狮郎的衣襟为之上药了,扭扭捏捏地磨蹭了一会后,英夏将药递给了冬狮郎:“给,你自己能行吗?”
“能,给我吧。”
冬狮郎接过绷带,开始笨拙地解开。
英夏:“你要先上药啊!”
冬狮郎:“哦哦。”
冬狮郎继续笨拙地打开药瓶。
英夏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那药,撕开一包新的绷带结,无奈道:“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冬狮郎点点头,仅仅只是有些迟疑,便解开了上衣,一气呵成的速度比起当年,倒是长进不少。
看到冬狮郎露出上半身,英夏还没来得及脸红,就看到了那道深深的伤口。
她感觉心脏又一次被狠狠地捏紧,根本无暇顾及冬狮郎和她此刻的距离又是如此暧昧,只觉得那道伤口触目惊心,让她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没有感觉到英夏的动作,冬狮郎疑惑地抬头,又见英夏红了眼眶。
他有些慌张:“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英夏摇摇头,努力把情绪收了回去,打开了药瓶给冬狮郎上药。
正值严冬,却有暖阳流经身旁。
两人彼此相顾无言,过了许久,冬狮郎背着她,努力地打破了沉默:“其实,今天也怪我不小心,你当时的状态,我也应该多加防备的,你别太自责了。是我没有太多帮人训练卍解的经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英夏又顶不住了。
眼瞅着她又想掉泪,冬狮郎赶忙“嘶”了一声,转移了英夏的注意力。
“很疼?”英夏着急地看向他,两人毫无防备地四目相对,冬狮郎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眼睛,红了红脸。
“不疼,就是,就是有点冷……”
他将视线移开,舔了舔下唇。英夏也坐到了他的面前:“那我赶快给你包扎一下,你再忍忍。”
英夏凑近冬狮郎,低着头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的臂膀。
“之后,我们先一起冥想吧,要习得斩魄刀的技能,还是得和斩魄刀好好交流才行啊。”
“好……”
英夏乖巧应道。
绕了几圈,看到不再渗血了,英夏便抬头问冬狮郎:“你动一动,看看这样好活动么?”
冬狮郎本来撇开的脑袋转了回来,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与此同时,英夏往后起身准备撤离,她的后背就这样与冬狮郎的手臂撞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慌神。
这动作,就好似冬狮郎将她圈在了怀里。
俩人的脸刷地就红了个透,僵持了片刻后,双方都心照不宣地开始此起彼伏地咳了起来,就这么踉跄着分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你快看看这样包扎可以吗,要不要调整一下……”
“不用不用,挺好的…………”
二人突然开始互相鞠躬,冬狮郎飞速穿衣,英夏也在一旁飞速整理药箱。
桃色气氛匆匆赶来,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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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的最后一天假期,英夏的心情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从误伤冬狮郎到误入暧昧氛围,再到暧昧氛围四散。
要不是阿近不在队里过年,她此刻必是要去十二番队狼嚎几声的。
她在队舍里一直待到了傍晚,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管干什么都会回想起白日里冬狮郎那近在咫尺的面庞,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反复品味着冬狮郎那几句温柔的安抚话语。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英夏被吓了一跳,滚过头摔下了床。慌慌张张爬起来开门看到来人,果然如意料般是冬狮郎。
可他的表情却好像下午那些事从未发生过,仍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去吃晚饭吗?”冬狮郎挠挠脸,“明天就开假了,流魂街今天已经有商户了。我听雏森之前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烧肉定食。”
“好……好的,我收拾一下。”
见冬狮郎此时那副一如往常的淡定模样,英夏心里的小鹿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平静了下来。
什么嘛……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绪不宁吗……
她略有些失望地关上房门,转了一圈也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英夏只当是收拾了一下激荡的心情,长叹一口气后打了打自己的脸,也恢复成了平日里淡然的表情,挂上了佩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