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被顾衡的迷妹轰炸,不得已让出位置去走廊温书,临近上课预备铃响起,舒晚准备回教室。
透过大片玻璃窗,看到叶慧珊昂首挺胸,姿态做作的样子。
直到舒晚回到自己的座位,叶慧珊一共换了七八个姿势,舒晚疑惑的发消息给她:【你长痔疮了?】
叶慧珊回的飞快:【?】
回复完消息,立马将手撑在下巴处,45度角明媚仰望天空。
舒晚:【没长怎么一直乱动?】
【不懂别瞎说,你就告诉我哪个姿势好看就行。】
舒晚回复:【你还是趴着睡觉不露出脸的姿势最好看了,不刺挠我眼睛。】
这一段小插曲舒晚也没太在意,随着老师步入教室而收敛心思开始认真听课。
英语周结束后的第二周,各班表演出了排名,叶慧珊的话剧表演名次中规中矩,但仍然压了叶佳琪好几名,还是让她心情愉悦。
又正好叶慧珊生日临近,双喜临门,她决定在家举办一个小型聚会,时间定在周末。
叶慧珊精挑细选定好了邀请名单,全体话剧参演者都收到邀请,除了顾衡借口回家太远以及家中有老人需要陪伴,其余都回应会来。
周六下午,叶家派出去接人的车都回来了,舒晚下车后才发现叶慧珊还请了樊红波、孟坤他们,他俩和查思怡一辆车下来。
舒晚这辆车是话剧表演里面饰演王子柯兰德的谭承飞和女仆宋蝉。
下车后舒晚看到盛祁安和白崇站在一起说话,远远和他打了个招呼。
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叶父为女儿安排了灯光秀节目,叶母则为女儿亲手制作了12+10英寸的双层蛋糕。
由于邀请对象都是未成年学生,起初并没有在酒桌上安排含酒精的饮品,但是樊红波这群人早早就烟酒不忌,因此还是上了几瓶红酒。
后半场几乎所有人都喝了一点酒,气氛极其热闹,打牌的打牌,玩桌面小游戏的、打开手机组队玩手游英魂传奇的。
叶慧珊和白崇挨得很近,玩游戏的手有时候会碰到彼此。
所有人都集中在起居室,空间一时间有些淤塞。
谭承飞也喝了点酒,他过去十六年的人生从没沾过酒精,此时觉得头昏眼花,双脚打颤。
舒晚听到他干呕一声,捂着胃弯下腰来。
心叹一句不好,然而周围所有人都在忙碌,舒晚眼神瞄向门口,佣人为了不打扰各位的兴致,已经退出视野可见的范围。
而这时,谭承飞已经开始发出“呕呕”的声音,舒晚内心一度有些崩溃。
舒晚还在思考是他吐的快还是她叫人快。
想到自己会看到呕吐物的场面,舒晚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恶心。
而所有同学只有自己对叶家别墅最熟悉,于是认命的去扶谭承飞。
她嘴里安慰:“你先忍忍,我带你去卫生间。”
谭承飞意识还算清醒,跟随舒晚往前挪动。
好在卫生间不远,门还半开着,舒晚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谭承飞更是踉跄了两步,猛的推门进去。
厕所的灯光比楼道的亮一些,打在里边拥吻的两人身上。
舒晚看到了一晚上没出现的叶佳琪,柔柔的依偎在樊红波的怀里,旖旎的气氛如泡泡被戳破。
谭承飞实在忍不住,一把推开两人,扑向马桶,伴随着呕吐声,酸臭味成功让叶佳琪染着胭脂色的双颊转黑。
舒晚捂着鼻子先离开,樊红波很快追上来。
色批的心思多简单啊,是美女都喜欢,倒贴的干嘛不要。
但是美女里面,他还是最喜欢舒晚。
舒晚笑着看樊红波解释,透着事不关己的平和心态,叶佳琪的心思多好猜啊,可是她私生女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樊红波,她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顶多就是樊家让点资源给叶家就能打发了的。
真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三个人跑出来的动静有点大,叶慧珊那边正结束了一场游戏,抬头看见樊红波想拉住舒晚的手。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拍开樊红波的手:“你干嘛呢!”
这句话是同时对樊红波和他身后的叶佳琪说的。
樊红波悻悻然缩回手:“没干嘛,没干嘛,大家该玩玩吧。”
叶慧珊瞪他一眼,又对叶佳琪大声喊:“你出来干什么?不许摆出你那晦气样,你想毁了我的生日会是吧。”
叶慧珊从不给叶佳琪留面子,更何况现在是更好发挥的家中。
叶佳琪也从不跟叶慧珊正面顽抗,只是盈盈落泪,欲语还休。
毕竟是刚刚还在激吻的女孩子,樊红波又忍不住升腾起保护欲:“哎呀,没事没事,坤子,来带慧珊继续玩。”
在叶慧珊不待见的眼神压迫下,叶佳琪还是慢慢回到楼上。
舒晚拍了拍叶慧珊的手臂,告诉她谭承飞喝吐了在厕所里,让她安排佣人去照顾。
叶慧珊并没有忘记作为东道主的礼节,赶紧去安排起来。
夜半时分,叶家的司机还在工作,几位住在乡下的同学留宿,但舒晚等人是要回家的。
舒晚的司机来的早,因此挥别众人离去。
盛祁安目送舒晚,和白崇等在一边。
白崇戴着副眼镜,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呆板,这会却撞了撞盛祁安的肩,含着调侃的意味:“别看了,望妻石。”
盛祁安斜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
白崇哈哈:“小时候玩过家家,你可是横扫千军,力排众敌,角逐舒晚新郎一角啊。”
他啧啧两声:“现在搞什么虐恋情深吗,我都听到舒晚打听你的消息了,你居然还玩起了欲擒故纵啊,这是什么高级情趣啊。”
盛祁安抻了抻腰:“哎,别说,你还真别说,当时你都演儿子吧。”
“你就贫吧。”白崇没好气说:“要是你不回平京,哪有向初那小子什么事啊。”
盛祁安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你不会觉得我跟舒晚玩多了角色扮演就喜欢上她了吧?”
白崇推了推眼镜,也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不是。”
盛祁安笑了一声,胸腔共鸣发出颤音:“当然不是,那才几岁,哪有那么早熟。”
白崇喃喃道:“你这表现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啊。”
盛祁安只是笑,再不回答。
喜欢啊,但怎么可能仅仅是这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