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顿至少有肉吃,住的地方是酒店,而不是随便搭的破烂棚子,里面虫到处爬。
梁思影从前就听闻戚长鸣孜孜不倦乃至锱铢必较的镜头纯净感,只是这次亲身体验,差点没把他骨头累断。
为了最好的光景摄影感,往往要起得很早,或者在荒漠的太阳当空正中午拍摄,一个镜头满意也要拍10遍,不满意则是无数次。
反复的研磨,打量,毫不夸张地说,有时候一天下来,就拍了一个镜头。
剧组里的其他人习以为常,梁思影刚开始不太适应,他以前拍的电视剧,导演最多也就拍5遍,哪像这里,不仅脸身都要纯素颜,镜头更是恨不得把整张脸的毛孔都给拍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反而更加刻苦地练习。
这让戚长鸣欣慰,不禁感叹,左明看中的人,的确有可取之处。
当今北都市娱乐圈,但凡有点名气的年轻明星,不是拍那种简单轻松,只需说说话喝喝茶亲亲嘴的都市戏,就是一股脑地拍综艺圈钱。
很少有像梁思影这样年轻又顶流的明星,迢迢万里跑到这种地方来吃苦受罪。
更何况是他这种穷到吃土的剧组,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个他打磨了五六年尚觉满意的剧本。
左明给他的支票,他兑换成现金,一部分存起来,另外一部分用于这部戏的投资。
还好,他还有积蓄,妻子的癌症,经过几期化疗也开始好转。
他也不敢妄想能好全,能拖就拖吧。
这部戏拍完后,他要带一直跟着他陪伴他给予他支持的妻子旅行。
浪腾大厦。
左明刚开完会,等他起身离开后,其他的人才敢默默站起身,低头回到工位。
一声声刺耳的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声音又大又响,似乎要把地板震破。
看清楚来人后,公司里的人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有的人正好经过,撞面只得低头叫了声:“妗总好。”
来人是傅妗,浪腾创始人傅浪的女儿,傅朝的妹妹。
她直奔27层,找到左明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左明他人呢?!”傅妗气冲冲地斥问卫宣。
“他在开会。”卫宣面无表情说。
“你是什么丑八怪,长这么丑啊!一张脸全是绷带,吓死人,真恶心,左明身边怎么有你这么丑的怪玩意儿!”傅妗嫌恶地捂鼻子,离卫宣更远一些。
卫宣背对她,幽绿的眼睛散发恶寒的光。
左明将文件夹丢给卫宣,见傅妗大喇喇地动他的电脑,他忍住脾气,问:“你来干什么?”
“咋,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家的地盘,我想来就来!还用告知你吗?!”傅妗蛮横说。
左明收敛怒意,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顾忌在一旁的卫宣,双腿张开,恶吼了一句:“我这里痒了,快给我舔!”
左明鹰眼露出冷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妗指着他:“老娘叫你给我舔,你还站着干什么?!”
只见左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烟,含在嘴里,轻轻地吐出如丝的烟气。
他挺拔的背影,淹没在玻璃透过的光里。
他语气冷淡,命令卫宣:“你去给她止痒,好好地治一下。”
“是,明总。”
卫宣缓步走近傅妗。
“操/你妈,你个癞蛤蟆一样的丑东西,居然也敢靠近我?!”傅妗怒骂。
“我丑?我觉得你更丑!就凭你,还敢使唤我主人,来,我给你好好止止痒。”
卫宣抓住她的手,将体重200斤的女人压倒在地。
他一个沉重的脚印,死死地踩在傅妗玻尿酸肿胀的尖脸上。
左明走近,锐利的光刺向她:“你应该到医院去把你的肥肉和脑子换一下,不要以为我还是过去的左明。”
傅妗像一只肥猪,手脚乱划,想挣扎逃脱,却被卫宣死死钉在地上。
她怒吼:“左明,你干什么,居然敢让这个垃圾打我?!我要告诉我妈去!让她弄死你!”
左明哈哈哈狂笑:“你妈?你是巨婴吗?光流水不长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浪腾是我说了算!”
傅妗被踩得快要断气,她咳嗽起来:“你个妓/女养的烂货,你干得过我哥傅朝吗?我要让他杀了你!!!”
“哎呀哎呀,太好笑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左明神情愉悦,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你不会不知道傅朝除了白楚之,谁都不在意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很讨厌你,甚至想杀了你。”
左明懒得和她浪费时间,朝卫宣使了一个眼色。
卫宣会意,将身下胖如肥猪,脾气蛮横的傅妗劈晕。
卫宣请示:“明总,杀还是?”
左明略微思考,说:“给她一个教训,暂时不杀她,等傅朝倒了,再一起秋后算账!”
卫宣幽幽地笑,俯首称臣道:“是,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