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奶茶被打破洒落在身上,一片狼藉,褚恒刚放开她们,她们便像过街老鼠抱头逃窜。
“恒哥,你怎么在这儿?”简迪问。
褚恒摸他的脑袋,一转刚刚凶戾的表情,温柔地说:“因为我要保护你啊。”
简迪:“……恒哥,你这样说,我会多想。”
褚恒将简迪带到音乐台的凉亭,笑着问:“你多想什么?”
简迪此时又想起那个人,他问褚恒:“恒哥,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褚恒双手撑下巴:“别人都不配,你是唯一配得我保护的人。”
即使再迟钝,简迪也懂得他的话。
但他真的对褚恒没有一点意思。
他完全把他当成好朋友。
“恒哥。我……”简迪叹口气。
“小迪迪,我错了,我发誓我在你面前再也不这样说话了,好嘛,你别不开心嘛。”褚恒的红色长发,被风吹动,盖住他失望的眼眸。
“走,小迪迪,我请你喝奶茶。”褚恒邀着简迪。
“恒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得回去了。”简迪委婉地拒绝,他刚刚出来了好大一会儿,有点累。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褚恒说。
眼看简迪又要拒绝,褚恒眼巴巴地卖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简迪慈悲心发了,只得答应。
“我的小迪迪,你真好!”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前。
一个黑色身影神态严肃地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傅总。”黑色身影恭敬地向他示好。
黑色身影的男人名曰庄合光,是酒店的管理者。
他在前为傅朝带路,林易在后面一路跟随。
浪腾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是傅朝接手的那段时间,钱都是以毫秒进账的速度汇入。
不过作为一把手,傅朝并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影视音乐传媒业务。
他开了一个酒店,名字是他取的,叫“花朵之蓝”。
名义上是酒店,可实质是却是赌/场、走/私等业务。
赌/场这一块稳赚不赔,走/私的风险大,回报却也高。
庄合光手下有一批持/枪的自设军/队,用来维护赌/场秩序。
华丽的房间,庄合光向傅朝汇报了近期花朵之蓝的运营状况。
傅朝将报表仔细看了看,随后将它放在桌子上,对庄合光说:“将花朵之蓝的100亿换成金条,以后要是我妈没钱了,给她。”
“是,傅总。”庄合光应承。
傅朝身体羸弱,他斜靠在沙发上,柔柔地按太阳穴,庄合光在一旁恭肃站立。
庄合光是家里年龄最大的孩子,他的妈妈生了10个小孩,6个男孩,4个女孩。
他的爸爸是水泥匠,妈妈没有固定工作,间断地干些杂活。
贫薄的收入,和一家12口人的吃吃喝喝,迫使他这个长子不得不早早地辍学外出打工。
他自幼聪颖,尤其是擅长与人打交道,小小的年龄,说话做事,比成人都要八面玲珑。
他小学读完,就开始闯荡社会,杂七杂八的工作都干过。
一个偶然的机会,恰好花朵之蓝酒店在招聘服务员,虽然说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可这酒店毕竟在寸土寸金的北都市,庄合光对这个工作尤为上心,甚至还在其它的小酒店免费打杂,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工作经验。
应聘考试那天,他打扮得格外庄重,在一众穿着潦草、面容邋遢的应试者中鹤立鸡群。
本来他身形挺拔,外形较好,又口齿伶俐,笑容满面,给人的印象极佳。
不出意外,他被录取。
他性格外向,喜欢与人打交道,因此他工资的80%都用于请同事吃饭,和邀同事一起玩。
对女性同事,他更是不惜花大价钱给她们买价格不菲的化妆品。
他总是笑意盈盈又豪迈大气地说:“钱赚来就是花的,不然工作没意义。我这个人就喜欢为别人花钱,谁都别拦我!”
久而久之,几乎每个人都很亲近他,与他非常熟络,一些工作上的大小消息都会跑来告诉他。
不过,也有看不惯他的人,这个人便是一个月前空降过来的田舟横,酒店副经理,也是庄合光的顶头上司。
庄合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总感觉他的这个顶头上司,在暗戳戳地针对他。
比如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他,排班总是给他排在人流量最大的双休和节假日,或者让他去干打扫卫生间这种额外的工作,死死地盯住他,看他是否按时打卡,是否在上班期间闲聊、摸鱼……
庄合光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抱怨,反而尽力尽责地把自己分内本职做好,这样一来,田舟横根本抓不住他的小辫子。
一天晚上,店里来了一位客人,在前台登记完后,庄合光如往常一样,引他去预定的房间。
“先生,希望您入住愉快。”庄合光将他沉重的行李箱轻轻放在房间里,职业性地微笑,“如您遇到任何问题,可拨打前台电话,我们会及时帮您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