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来也(1 / 2)

    傅朝听了一下午的汇报,根据财务提供的报表来看,浪腾近一年的利润净增长200%,在北都市的企业里遥遥领先。

    公司里的人事几乎无太大的变化,除了少数几个因挪用/公/款的高管被换下去,其它的各块业务经理都是熟面孔。

    只有左明未到场。

    柳却西低声附在傅朝耳边问:“傅总,明总他在外地出差,要我通知他回来吗?”

    略一思忖,傅朝扬起手,语气淡然:“不用了,让他忙去吧。”

    等傅朝离开后,底下的高管们才敢站起身离开。

    他们或多或少的心中充满疑惑,曾经叱咤风云、年轻气盛的傅总,怎么会变成如今一副病恹恹、瘦骨嶙峋的病态模样。

    不过,对于这些高管来说,这种可能会惹到是非的八卦,也只敢烂在心里,绝不能诉诸于嘴上。

    傅朝坐着轮椅,被林易轻轻推回办公室。

    柳却西向他报告:“傅总,隔壁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颜清送来的花也已经放好。”

    傅朝一阵晃神,他示意林易把他带到隔壁的房间。

    三五束蓝蔷薇静静地被放置在桌上,幽蓝的花,仿佛是爱恋的悲伤,总能轻易让人失神。

    傅朝伸出病弱纤细的手,苍白的指尖拂过一朵朵娇小而鲜嫩的花瓣。

    他沉重地深吸一口气,止不住的悲恸,如热浪翻过身体,头和心,要如火山般爆炸。

    他从裤袋里慌乱地扯出一袋白色粉末,毫无顾忌地塞进嘴里,才勉强止住胸口传来的剧痛。

    林易见状,俯下身体,单膝跪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细小的针头。

    他轻握傅朝瘦到只剩骨头的手腕,扎了进去。

片刻后,傅朝的身体不再颤动,逐渐平稳。

    柳却西在一旁观摩了整个过程,她忍不住背对傅朝,跑到卫生间,大哭了一场。

    她知道傅朝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只与那个人有关:

    他的表哥——白楚之。

    在离开“就忘了吧”花店的那个晚上,颜清给傅朝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颜清的丈夫叫戴忘,他们俩一个大学读书,互有好感后,便走到了一起。

    戴忘喜欢画画,颜清喜欢花朵。

    戴忘喜欢画花,于是颜清便会种各种各样的花。

    毕业之后,他们俩开了一个花店。店名是戴忘取的,叫“雏菊”。

    因为他觉得颜清特别像春天单纯干净的雏菊花。

    戴忘在大学的时候便参加各种画展,慢慢的有些名气,直到他的画被高价买走后,他果断辞职,全职画画。

    颜清经常对他微笑地说:“你真是一个幸运的人,能把喜好当作职业。”

    随着戴忘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也经常在全国举办画展。

    颜清依然在家养花看店。

    戴忘想把她一起带着全国各处跑。颜清抚慰他说:“我最怕奔波了,而且我的花一天也离不开我。”

    颜清是在九月初秋时节收到戴忘的死讯的。

    微弱的灯光下,傅朝看到这个女人被痛苦的回忆砸到泣不成声。

“那天晚上,我和平常一样给花浇水,回到卧室,我看到我的手机上接到八个未接电话。”颜清说,“医院的,警局的,戴忘的朋友的。”

    深夜凌晨三点,在医院的停尸房,颜清迈着沉重的步伐,看到被白布盖着的戴忘,他的身上是已干涸的血,嘴唇发青,双眼闭上。

    医生告诉她是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太迟,没能抢救过来。

    戴忘的朋友告诉她,那是画展快要结束的日子,他和戴忘一起吃完饭便各自开车离开,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

    出乎颜清意外的是,警局把这个事件定性为酒后驾驶的意外事故。

    然而颜清知道,戴忘从来不喝酒。

    她无数地找警局、警厅,请求他们细查,但工作人员只是把她晾在一旁,无动于衷。

    后来,她上/访,写信,在网上声泪俱空地控诉案件处理的不公,明明是有人把她丈夫撞死,为什么最后如此乱盖帽子,无中生有地定案,她气愤于胸!

    后来有一天,她回家发现,家里所有的花,全部被砸了个稀巴烂,墙壁被喷上刺目的威慑红大字“再闹就后果自负!”

    她远在异乡的母亲给她打电话,说是她父亲在公园散步时,被人用砖头狠狠地砸中了脑袋,鲜血直流。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闷声痛哭了一场。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威胁我,我自己不怕,可我还有父母亲人,戴忘也有亲人,我不能不考虑他们。”颜清激动地说,她由衷地叹了一口气,“这说明撞死我丈夫的这个人,背景太深。”

    傅朝递给颜清纸巾。

    “谢谢。”颜清接过纸巾,看向傅朝,突然她跪下,“求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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