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如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最好等一段时间,将马车安排妥帖,走的慢些,应该无碍。”
虽说最好不要走动,但是客栈毕竟比不得家里周全,对沁娘来说回家可能会更好。
江立鹤张了张嘴,到底没将到了嘴边的请求说出来。
其实他希望庄青如能跟他们走一趟,有她照顾,他也能放心,但同时他也知道人家救了妻子和孩子已是情分,他不能得寸进尺。
若她是需要酬劳,他便是砸锅卖铁也请得,可是从她身上的衣裳和打扮来看,她定不缺银钱。
罢了,回头他幸苦一趟,托人去比阳寻个大夫照看便是。
陆槐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何觉得眼前之人面熟了,他略作踌躇道:“江郎君,可是去年的探花郎?”
有那么一刹那,庄青如觉得自己好像听岔了。
江立鹤似乎没想到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他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正是在下,不知陆兄从何而知?”
果然如此,陆槐脸色一松,拱手道:“实不相瞒,某去年也得陛下题名。”
江立鹤一愣,脸上爆发出惊喜之色,“原来同为考生,失敬失敬。”他抱拳,又有些疑惑道:“不过,某似乎不曾见过兄台?”
能在会试中举之人本就不算太多,这人人都是要去参加殿试的,而且之后还会有进士宴,大多进士他应该都认得才对。
而陆槐谈吐不凡、相貌堂堂,若是见过,他定不会忘。
陆槐解释道:“会试之后我便病重,殿试和进士宴都不曾参加,江郎君自然觉得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