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陆槐道:“我跟先生说过了,等这里安定下来,他会给你找个武师傅。”
张承安一愣,炸起来的毛瞬间被捋顺,“当真?”
他喜欢学武,可是阿耶是文人,总想着让他读书考状元,为此他跟阿耶的关系一直不好,有一段时间甚至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他来到合川这么安分,也是因为不想把好不容易融洽一点的关系弄的更糟糕。
“当然。”陆槐面不改色,认真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哄好了张承安,一行四人加上寇召一道去了书房,到了之后,临欢便挥手让寇召去给准备一壶热水。
几人坐定后,先是陷入了长长的沉默,游璟没有开口,其他人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就这么干巴巴地等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后,寇召送来一壶热水,又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陆槐接过了给众人煎茶的任务,也不问喜好,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葱、姜、茱萸、薄荷往里放了个遍。
这种煎茶法,看得庄青如眼皮直跳,饶是她体验了十几年也没能完全适应。
一盏茶下肚后,游璟开口了,“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十三岁那年我中了举人,祖父觉得我年纪太小,不宜过早扬名,便压着我在彭城读书,我那时年轻气盛,不甘平庸,一直在家里闹脾气,祖父被我闹的没办法,便答应我让我出去游学,直到十五岁那年,才许我去洛阳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