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间接导致百姓可分、可种的田地越来越少,而职田则越积越多,最终流入世家大族、权贵富人之手。
合州正是土地兼并最严重的地方,而首当其中的便是魏王的食邑。
陆槐接过他的话道:“合州是魏王的食邑,瞿长吏正是查到了魏王的身上才会突然遇害,而今先生身在明处,不宜打草惊蛇,我尚在暗处,可以借着查白家村的事引背后之人现身。”
“是啊!”张公叹息一声,“我压下白家村的事,让你去调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你这般挑衅,魏王竟视若无睹,要么是他心思深沉,沉的住气,要么他便是无辜的,根本不知职田兼并的真相。”
陆槐调查到了白家村,白家村的人又供出了土地买卖的主人与魏王关系匪浅。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作为其中的“受益人”,魏王或极力阻止、或威胁恐吓,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现在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岿然不动,倒让设局的陆槐有些进退两难。
陆槐想了想,又道:“咱们得想个法子探一下魏王的虚实。”
“我现在担心的是,此事还有他人参与其中。”张公语气悠长道:“若只是魏王,说句大不敬的话,倒也不妨事,但若是其中还有世家权臣参与,只怕覆水难收,你我一个不好便要深陷泥潭。”
“先生说的是丘将军的人。”
“你也知道了?”张公惊讶,随即又道:“也是,彭城县之事你是当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