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离开陆家后,除了陆管事,也从未有人想着天冷了要给他添一件新衣,躲一缕凉风。
方才,他只是想让庄青如拿着灯笼罢了。
好意突如其来,又汹涌猛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无比温暖。
“你怎么了?不合身?”庄青如替他穿好外衫,转身来到他的身旁,好奇地问道:“还是说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便要拉着他的手腕把脉。
对庄青如来说,这样的事并不算什么,毕竟从小到大,她哄阿耶和兄长时,嘘寒问暖的事不知做了多少,方才看见陆槐畏寒的样子,她下意识地想照顾他。
他的身子可不能再折腾了!
陆槐单手拢了拢衣襟,低声道:“没事。”
“那就好。”庄青如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这个时辰怎么还不回去休息?跑到我房间来扮鬼?”
陆槐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与先生谈论事情晚了些,正想回去,路过书房见灯亮着,还以为是薛老太医在,便想过来瞧一瞧,你不是也没睡吗?”
这间书房是张公特意叫人腾出来给薛老太医用的,他这样认为很正常,庄青如便道:“之前同外祖在查医书,想着看能不能找出治疗穆小娘子的法子,外祖一路幸苦,我撵他早些回去歇息了。”
薛老太医毕竟年纪大了,这段时间又在两县之间奔波,确实有些劳累,庄青如看准时间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