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表弟呀。”
林沅冲杨柳笑了一下，“你好”
杨柳只是看着林沅，没有说话。
李荔连忙开始打圆场，“他是苗族人，他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
“哦，这样呀。”林沅点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淡薄的笑容。
“你们来商场是买东西吗？”
“嗯，家里的沐浴露什么的用完了，我来买一些。”
李荔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纸袋。
“买好了是吗？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太麻烦林哥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的，反正我也是顺路，走吧。”
“那好吧，谢谢林哥了。”
李荔牵过杨柳的手腕，跟着林沅朝他的车走去。
坐在车里，李荔感觉杨柳似乎有些紧张，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头，也一直低着。
李荔把手抚上杨柳攥紧了拳头，然后将他的五指打开，握住他的手。
林沅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他带着手套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心里有些烦躁，咬紧了后槽牙。
车停在李荔的楼下。
“谢谢你林哥，那我们就先上去了，时间有些晚了，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下次我去你工作室里找你玩。”
“好，去吧。”
李荔下了车，对林沅挥了挥手，然后牵着杨柳上了楼。
林渊把背靠在车椅上，心里烦躁不堪，他下意识地往抽屉里找着烟，但又想起来，他已经把所有的烟都扔了，换成了各种口味的糖。
他摸到了一块青苹果口味的糖，双手捏着包装的尾部，指尖用力一挤，嘣的一声，上方的封口就开了，他把糖倒入口中，指尖捻着包装纸发出轻微的声响。
李荔和杨柳到了家里，李荔先去洗澡。
等洗好澡出来，杨柳坐在书房里，李荔走过去喊他洗澡，看见杨柳在本子上写的东西。
他把本子递给李荔。
“你喜欢那个红头发吗？还是喜欢刚才的那个男人？”
“你之前说你已经结婚了，你的丈夫是谁？”
“你什么时候才能愿意和我回去成亲。”
李荔叹了口气，拉着杨柳，带他去洗澡，然后回到书房里，翻着书开始写下。
“杨柳，我一直都有和你说，我不会和你回去成亲的，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当时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你的神女不是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做朋友好吗？”
李荔听到水声停下，约莫着杨柳洗好了澡，就在门口等他。
然后照例帮他吹干头发，梳顺，涂上精油，然后又帮他涂上面霜和护手霜。
两人回到书房里，李荔把本子递给，杨柳看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本子。
李荔以为他是想通了，所以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转身回到房间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