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城微微颔首。
虞非鹊这才牵着妹妹的手,带着两个弟弟,亦步亦趋的离开了西屋。
这一夜,清平郡王府一家子睡了一个好觉。
但大虞的官员们,可就都睡不好了。
才刚刚站对了队伍,享受了被提拔的好处。
结果一转眼,新皇不见了。
根据有心人揣测,新皇可能在清平郡王府出事了。
可问题是清平郡王府也大门紧闭,任谁敲都不开门,从邻居家偷听,也只窥到了一片死寂。
糟了,糟了!
难道是新皇出事了?
亦或者,整个清平郡王府出事了?
第一天晚上,众人心事重重,但还能勉强坐住,想着新皇到底年纪小,说不定贪玩一夜不回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可等到第二天晚上,大家彻底慌了。
皇上竟然连朝都不上了,还接连两天不回宫,要说没出事,谁信呐。
难道,赵家一脉,终究是卷土重来了?
这一夜,多少家庭辗转难眠。
这一夜,多少暗地里的人露出冷笑。
这一夜,多少人暗暗地收拾了包袱,准备逃难离开。
这一夜,既快又慢。
等到天空终于泛起鱼肚白,太阳缓慢地转动身体,把阳光倾撒在人间,用温暖的气息驱走寒冷。
金銮殿内,拥挤成团。
原本该秩然有序的大臣们,一个个站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或探头探脑,或低声交谈。
偌大的金銮殿内,一片嘈杂。
终于,刘家的老爷子忍不住了,凑到小李公公跟前,小声询问,“李公公,皇上到底回没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