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萧让是逃逸了。
危险驾驶还逃逸,大概率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想到萧让要坐牢,宁稚很痛苦。
他们才刚结婚,萧让就面临坐牢。
他坐完牢出来,也不能当律师了。
他那么在乎自己的事业……
宁稚整个人都乱套了,车子开出君天大楼,竟然直直开回和萧让的小家。
进了电梯才发现,自己最近住在萧家老宅。
她按了张晗住的那层楼。
门开,是张晗。
“你怎么来了呀?”张晗拉着她进屋,“快进来。”
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张晗狂哭:“萧让酒驾撞到人还逃逸,他真的会坐牢,这下怎么办啊!”
张晗单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把门关上。
扶着宁稚来到沙发坐下,张晗问道:“撞到几个人?伤者现在什么情况?”
“说是一个人,轻伤。”
张晗松一口气:“律师帮他办取保了吗?”
宁稚摇头:“不知道。不让我多问。”
“是哪个律师负责这个案子?”
“程儒言。”宁稚悔恨地拍了拍额头,“我之前和他吵过架,他现在看到我很烦,根本不跟我多说萧让的案子。他在报复我!”
“我之前听区检的同事说,程儒言这个人,对刑事案件很有一套。案子交给他,相信他能为萧让打到最低的刑罚。”
宁稚含泪点头:“我现在很难过的是……萧让真坐牢了,出来怎么办……他再也当不了律师了……他还那么年轻……”
张晗轻拍她的手,深呼吸一记,说道:“没事的,出来自然有自己能做的事儿。这个世界多大啊,机会那么多,不怕的。”
她想到了自己。
她曾经那么热爱、认同自己的检察官身份,可因为遭遇了那件事,她无法继续检察官的工作,一开始也很痛苦,但人总要试着和自己和解,总要想办法活下去。
她轻轻抱住宁稚:“人是很坚强的,你要相信萧让,也要自己坚强起来,好吗?”
宁稚抱着她嚎啕大哭。
她傍晚回到萧家,情绪好多了。
比起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恐慌,现在有心理预期,人也好受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晏蓉看出她脸色有所松解,开心得往她碗里又夹了好些食物:“多吃点,脸色好多了。”
“谢谢妈。”
萧晖问:“小宁今天本来应该回娘家的,没回去成,要不我和蓉儿明儿陪你回老家?”
宁稚摇头:“爸,不用了。现在大家都担心着萧让的案子,就不折腾了,等过几天我妈和杨叔回北京我再自己回去。”
晏蓉说:“那到时候我陪你回去,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娘家。”
“谢谢妈。”
奶奶看着宁稚,心疼道:“小宁这小脸瘦了一大圈,这些时日一定要好生养着。蓉儿,你得把孩子照顾好。”
“妈,我知道了。”
用过晚餐,宁稚回房。
晏蓉送了参汤进来,陪她坐了会儿,看着她把参汤喝了,才端着空碗出去。
宁稚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给张旭打去电话。
“张旭,你今天见到萧让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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