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这样的生物有了智慧，会思考更多的事情，他们的危险性就会成倍增加。
拥有智慧的生物，他们可以凭借智慧做到许多事情，对自己的保护也会得到加强。
这样的生物，会开始不需要集体的保护，甚至有时候，他们需要反过来保护集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集体的利益，对他们而言，就开始没有意义。
如果没有善恶这种规则的约束，这些人很可能毫不犹豫地损伤集体的利益，以满足自身。
这样的损伤有时候无需在意，但更多时候，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最直接的例子，就是罗睺。
所以为了约束这样的人，才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善恶的规则。
有了做坏事会被集体针对、惩罚的认知，很多人就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即便只是害怕被针对，也会主动去在意集体的利益。
这就是善恶的意义。
尽管是约束，甚至很多时候这种约束并不公平，但在智慧生物的群体中，这就是不可或缺的规则。
但这只限于后世。
三千魔神跟三千准圣不包含在内。
当所有人都一样强大，而资源有限，每个人目的都不相同的时候，就没有集体可言。
没有集体这个概念，大家各自为营，也就无需善恶这种东西来束缚。
所以尽管后世将三千准圣与三千魔神分开来看，认为前者为善，后者为恶，但在顾云看来，他们之间却并无善恶之分。
他们就只是大道本身而已，代表的，只是大道的不同延展性。
想到这，顾云忽然浑身一震，是啊，大道有不同的延展性。
所有修行大道的人，都有两种可能，既可能向善，也有可能落入深渊。
哪怕是那些看起来只有一种可能的道，也必然会有其他发展。
否则，三千准圣与三千魔神，又何必对应而生？
一瞬间，顾云感觉仿佛一阵风吹过，大脑变得无比清明。
他再凝神看向战场，瞬间就多了不少感悟。
之间，他看到的，仅仅是盘古和三千魔神在战斗，他观察的，是这些生物的战斗手段。
可现在，他看的，却是他们身上的道。
所有人都在用道来战斗，却不是后世的论道。
他们的道都修至大乘，几乎化成了具体的事物，在他们的利用之下，展现着自己真实的实力。
顾云在这之中，看到了道的千万般变化。
这些几乎约等于道本身的生物，为他展示了道的各种变化。
越是看下去，顾云的感悟也就越多，对大道的理解也逐渐变得深刻。
就好像有人专门在他眼前，教导他一门武功，将里面每一个动作，都展现给他看一样。
这比自己漫无目的地去思考，去猜测，要简单了太多。
顾云第一次感受到，对道的感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极快地增长，就像温度计里飞速上升的水银。
察觉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即便是顾云，也难以掩盖住脸上惊喜的表情。
他已经能想到，等这次看完盘古开天辟地，他对道的领悟，一定可以到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