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上的七个人倒是面色一凛，知道这或许是鸿钧的考验，对这段时间他们的道法的检验。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尝试性开口：“圣人，乃是与天同寿之人。”
鸿钧听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回答道：“与天同寿，却并非没有尽数，天亦要灭亡，除非天道大全。”
接引、准提的答案并没有错，但也没有对，而鸿钧的回答，更像是教导，并非回答对错。
或许，这个问题并没有准确答案。
意识到这一点，女娲接着开口道：“圣人乃大爱众生之人。”
鸿钧看向女娲：“大爱是道，无情亦是道，独一道既是圣人，亦非圣人。”
女娲听了，垂下头，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顾云到是听出了门道，这些弟子与其说是在回答圣人是什么，不如说是在说自己的道。
而鸿钧的回答，更加不是问题的答案，只是在教导这些弟子，形成他们自己的道。
“万物众生皆可成圣。”
这是太上的回答，这一次鸿钧倒是点了点头：“大道小道皆是道，万物众生自然皆可成圣，但这是资质，并未结局。大道无情残酷，并不会给予万物平等的机会。”
言下之意，尽管理论上来说，万物都有机会，但实际上，成圣还是有条件的。
可这一句无疑还是给在场的三千客都打了道鸡血。
洪荒众生，又有能力来听道的，谁不想成圣呢？
他们直接无视后面的话，只听到那句万物众生皆可成圣，立刻兴奋得脸色绯红，就好像自己已经成圣了一样。
而这时，鸿钧已经听完了元始和通天的道，目光落在了顾云身上。
顾云想到前世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当即就说了出来：“大道无情，筛选众生，若不能成圣，则皆为蝼蚁！”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全都惊讶地看着顾云，他一句话，将所有人归类成了蝼蚁。
要知道，在场所有人里，除了讲道的鸿钧，可是一个圣人都没有啊！
不但如此，顾云口中的大道也变得刻薄，这让这群信奉大道的人，看向顾云的目光都带上了不满。
明明自己只是个大罗金仙，口气倒是不小。
但出乎意料的，鸿钧倒是没说什么，他看了顾云好一会儿，就将目光转开，紧接着，讲道就开始了。
只是这一回，经历了最开始哪一出，众人都没什么心思听。
脑海里还是关于圣人的问答，根本听不进去。
“至此，讲道结束。”
随着鸿钧一句结束语出来，众人脸上都是迷茫之色。
他们一直以为，讲道会一直持续下去，可原来，这就是最后一场讲道了吗？
但鸿钧没有遣散众人，想来是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果然，接下来鸿钧就开口道：“众生皆可成圣，但众生各有缘法，大多与圣人之位无关。”
“欲要成圣，需得大道认可，获得鸿蒙紫气，便是成圣契机。”
鸿蒙紫气？
众生一阵哗然，终于意识到鸿钧要讲什么，这可是成圣契机啊！
顿时骚动起来，但鸿钧只是一眼扫下，众人就觉得浑身一凉，冷汗簌簌而下，全都安分起来。
只有顾云依旧盯着鸿钧，他已经知道，鸿钧接下来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