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眼含探究。
“我是茶絮。”
“我是幽箜。”
见谁茶絮不再透露自己的信息,幽箜内心冷笑,待本尊亮出自己的身份,定要吓得这女人跪地求饶。
“本尊可是……你!”
茶絮将幽箜推倒在婚床,床上撒着的红枣桂圆一股脑往下掉。
幽箜不甚镇定,“茶絮,你做什么?”
茶絮略微歪头,眼神直视他,语气坚定,“入洞房。”
身体上似乎扎满了针,梦境的意思很明确,新人该入洞房了。
茶絮并不排斥幽箜,这些日子她观察着,感受着披着谢境外表的他。
冷静自持,高傲自信,神秘强大。
茶絮喜欢这样的内核,和她本人有共鸣之处。
更何况他的真身容貌俊美,宽肩窄腰,身形修长,隐含肌肉。
和他一夜风流似乎也不错,毕竟她非本界面之人,算算不足十天,就要离开了。
她也想知道,和人那啥,是真的很快乐吗?
不然为何那么多人乐此不彼。
幽箜身体发烫,灵魂震动,他同样受着梦境的制约,但他不愿强迫茶絮。
他迎娶的魔后,必然是要与他两情相悦,才能顺理合成章,结发共长生。
幽箜三万年未曾出现的情根突然发芽,恍然大悟。
原来,茶絮喜欢他……
不待幽箜再深入细想,茶絮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吻她。
只是她的技术实在差劲,不如说是啃。
好似男人天生对这种事无师自通,幽箜逐渐掌握了节奏,引领着茶絮,与之共沉沦。
罢了,从迎亲起,她就是他的魔后,他们生同裘,死同淳,从此恩爱两不疑。
衣裳被抛出纱帐,两人纠缠,抵死不休。
茶絮眼神直白地盯着幽箜的身材,得空了就亲几下,流氓的让幽箜耳根发红。
罢了,她喜欢就好。
幽箜愈加卖力,他本就体格健壮,薄肌爆发出迷人弧度,引得茶絮视线频频光顾,流连忘返。
幽箜耳朵愈红,大魔王此刻无法直视魔后,只侧头盯着她的左耳。
好想咬。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幽箜叼住茶絮柔软的耳垂,轻拢慢捻抹复挑,茶絮痒的后缩,被他按住不动。
他离开她耳畔,直视她发红的脸蛋。
不能只有他一人脸红耳赤的,既在她面前损了魔君的威严,那她也得留下动情的证据。
今宵苦短,一室荒唐,独醉两人。
翌日清醒的两人相顾无话,默契地选择忽视这个话题。
幽箜假装轻咳两声,打开话题。
“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按我们的观察,这里是鬼婆的梦境,我们原本该附身鬼婆和她夫君的前世,奈何……”
奈何他们俩是这个世界的漏洞,她来自异界,而他是魔君,以鬼婆的能力,只能困住他们,逼迫他们走剧情,却无法控制他们的想法。
“静观其变吧。”幽箜餍足地眯眼,像只偷了腥的小猫。
“变动已经来了。”茶絮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喧嚣。
四个官吏护送着县令到门口了。
紧跟其后的队伍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街坊邻居对着新郎家人直呼双喜临门,光宗耀祖。
县令挺着顶天大的肚腩脚步匆忙,满脸带笑,热切看着穿戴整齐的幽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