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的丈夫……”
“如果他不愿意,那你便只是我一个人的干女儿便好。”
齐白拉过南星辞的手,柔声道,“星辞,我们要允许别人做别人,更要允许自己做自己。在很多时候,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那样你会好累的。”
“嗯,我知道了。”
南星辞点点头,心里默念着‘允许别人做别人,更要允许自己做自己’,如此,大抵便是自由。
当齐白推开门的刹那时,出现在齐白和南星辞视线中的第一人,是萧宴栩,而后才是孟珞珞。
“齐伯母好。”
“宴栩,一直在这等着啊?”
“嗯,这是给您准备的糕点。”
萧宴栩将于河白刚给他同城快递过来精装糕点,送给齐白。
而后自然地牵过南星辞的手,将一块小熊包装的小熊饼干(?ˉ?ˉ?)递给南星辞手里,小声问,“饿了吧?”
“有点。”
南星辞笑着道。
“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
“没有。”
南星辞轻轻扯了扯萧宴栩的手腕,示意某人别再说,这还有家长在呢。
“糕点是伯母喜欢的,宴栩有心了,只是……就这么不放心我和星辞相处?伯母有那么凶吗?”
在旁边站着的孟珞珞,当从亲妈口中听到‘星辞’二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妈妈从来不会喊不亲近的人的小名,或者是不带姓地喊人。
妈妈这个年纪,在美术界的造诣,根本不需要奉承任何人。
特别是,他们家还有孟氏集团作为强大的支撑……所以……妈妈看来是真的喜欢南星辞……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能!
“没有。”
南星辞代为回答,而后解释,“阿宴,齐伯母要认我做干女儿,刚才我们谈得很开心,回家和你细说。”
“啊?”
“什么?!!”
孟珞珞反应过来时,第一个不同意,可是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同意,不然显得她很小气。双脸气鼓鼓的,对着孟珞珞翻了两三个傲娇的白眼。
“对了,星辞,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啊?”
“农历八月十五。”南星辞和萧宴栩异口同声道。
“珞珞也是八月十五,你们真是太凑巧了,竟然是同一天的生日!”
齐白笑着道,对孟珞珞的翻白眼没批评也没哄。
一群人正说着话,孟钟泰在楼下等半天,收到女儿发的‘聊完了’的信息时,这才上楼。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隔着老远,孟钟泰就看见他妻子面前,站着一个和他妻子极其神似的女孩,不由得快走几步,凑得更近。
“聊我刚认的新女儿。”
“就是这位?”
孟钟泰绅士手朝着南星辞的方向示意,当和南星辞四目相对时,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似曾相识的感觉将他包围,久不泛涟漪的心底,竟然生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南星辞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萧宴栩回握住她的手,“不怕,我在。”
“不是怕,而是……”
那种说不上来、形容不出的熟悉感,将她包裹,看着眼前的男人,南星辞心里莫名的想要靠近,是在和面对齐白时一样的,想要靠近。
那种天然的吸引力,就像是……像是……
“你是……?”
孟钟泰僵硬好久,才找回他自己的声音。
齐白先南星辞一步的回答,“她叫南星辞,是宴栩的女朋友。”
“这样啊。”
下一秒,孟钟泰开口,“那你对我有没有印象啊?”
“噗——”齐白没忍住笑出声,“你怎么和我问一样的问题?”
“是吗?”
孟钟泰笑笑,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显得慈爱,“就是感觉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但仔细一想的话,却没有印象。”
“我和你一样的感觉。”
“可这孩子确实对我们没什么印象。”
齐白此话一出,南星辞额前青筋突突地跳,她何德何能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哈拉米,竟然敢对眼前这两位金城贵人没印象?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孩子是我的干女儿。”
“你呢?你怎么想?”认还是不认?
齐白将话题转移给孟钟泰,孟钟泰看了眼自家老婆,再看一眼心情明显不太好的孟珞珞,将人拉到一旁,低语,“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女儿不开心啊?”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孩子,你和她接触一下,你也会很喜欢这孩子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珞珞怎么想?”
“行吧,这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我认星辞为我的女儿的想法不会变,至于珞珞,回头我和她好好说,就是了。”
齐白安抚地拍拍孟钟泰的手背,转身回到年轻孩子们的周围。
“要不然今天留下来吃个饭吧,怎么样?”
“正要宴栩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伯母家了,还有甫煋也是,殊殊也一起来吧,伯母伯父平日里经常念叨你,人老了,就想要多看看你们这些孩子。”
齐白目光柔和地扫视过现场的众人,长辈开口,小辈要从,只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分罢了。
“我,我……可以多带一个人吗?”
南星辞瞥了眼一旁玩儿手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徐燃,出声问。
“当然可以,以后就是你家,带谁来都可以。”
齐白勾唇浅笑,挽上孟钟泰的胳膊,转身离开,“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要聊,我们这些老年人就不打扰了,记得晚上来吃饭就好。”
“那我也先走了。”
孟珞珞追上去,步伐有些不稳、神情有点慌张。
追到外边,跟在齐白身后上了车,孟钟泰在前面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