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乐乐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李想和赵嫣然。
似乎那个姑娘……不久之后就会变成自己的女主人了呀。
不过,那些事情也不归小猫咪管。
乐乐想吃蒜香排骨,于是它使出老套路,来到李想的脚边,用大脑袋蹭了蹭他。
“喵,喵。”
李想正要给它一块,犹豫了一下,夹到半空中的排骨又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对了,你不能吃这个,这里面有大蒜,猫咪是不能吃大蒜的哦!”
乐乐:“……”
哼,不给我吃,我就自己种。
于是乐乐扭着屁股气呼呼地走了,馋了本喵半天居然一口都没吃上,太不人道了。
它从沙发缝隙里掏出来之前藏起来的一粒大蒜,嘴巴叼着来到了阳台。
这粒大蒜包衣完整,白白胖胖的,闻起来甚是辣鼻子。
是赵嫣然做饭的时候,不经意间碰掉滚落到橱柜下的,恰好被乐乐偷偷地给叼走藏了起来。
阳台上的杜鹃花是李念种的,花盆的土质也非常好。
而除了杜鹃以外,阳台上还有年前赵嫣然插在花瓶里,从来没有开过花的腊梅。
只见乐乐跳上阳台,开始刨花盆的土,等挖出来一个小坑之后,它把嘴巴的那粒蒜种放了进去,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土埋上。
大蒜应该比小金鱼好养活吧……
乐乐有些期待,小金鱼没办法陪它晒太阳,等大蒜长出来之后,晒太阳就有伴了。
现在算来,它的小农场已经拥有三位成员了呢。
……
和老妈打了个招呼,然后从隔壁书房拿了一摞书之后,李想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将书平放在自己的书桌表面上,李想拉开椅子坐下,翻开其中的一本。
就在这时,
放在书桌旁边的手机响了,是林妙妙发来的微信消息。
阿姨应该是到家了,李想心里嘀咕一句,点开信息。
喵喵:你到家了吗?
理想:嗯,到了。
喵喵:我妈……有没有问你关于……我咬你的事情?
理想:没有。
喵喵:真的?
喵喵:你可别骗我!
理想: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你自己咯。
发完这条消息后,李想把手机往边上一搁,不由的有些出神。
至于手机……接连收到好几条消息,叮叮叮一直响个不停,可想而知此刻的林妙妙是多么的着急。
过了一会儿,
手机传来了一阵铃声,是林妙妙发来的语音通话请求。
“喂?”
“怎么了?”李想揉了揉眉心,语气中泛着一丝疑惑。
“我给你发这么多的消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手机扩音器里传出了林妙妙的声音,言语中充满了不满。
“这个啊,刚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在给你准备学习资料。”李想随口问道。
“啊!”
“算了算了。”
林妙妙谨慎且小心的问道:“你没有讲我坏话吧?”
“你的坏话还用我说吗?阿姨她自己也能找到啊。”李想笑着打趣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挂了,我现在挺忙的,还有好几本书要看呢。”
“……”
“好的,没事了!!”
话音一落,
通话就此中断。
躲在被窝里的林妙妙,掀开自己的被子,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俊柔的俏脸泛着一抹晕红,眉宇间尽是惆怅。
我就纳闷了……
书真就那么好看吗?
突然,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嘭嘭嘭。
“妙妙?”
“妈要进来了。”来者正是林妙妙的母亲王胜男。
说完,
便打开了房门。
“这么早就睡了?”王胜男看到闺女躺在床上,而且房间里关着灯,一脸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学得太累了?”
“有……有点累。”林妙妙见到自己的老妈后,略带一丝尴尬地说道:“妈……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王胜男走到床沿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对小鱼好点,别动不动欺负他。”
“妈……其实是他先欺负我的。”林妙妙抿着小嘴,一脸不满地道:“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坏……”
然鹅,
面对女儿的这套说辞,王胜男根本就不信。
这大半年的接触下来,李想这孩子给她的印象特别深刻,尤其是今天送李想回去的时候,他给自己的那个答案,更加确信这个男孩子是个体贴又温柔的人。
“知女莫如母,妈还不知道你吗?”王胜男白了眼自己的女儿,认真地说道:“当然……妈也知道你这个脾气是改不掉了,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
“所有的关系都建立在妥协与适可而止这两个维度上,至于如何去把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就要看你自己了。”
王胜男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懂了吗?”
“我……”
“我不太懂。”林妙妙迷茫地说道。
“……”
“好好琢磨琢磨!”王胜男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女儿的脑门,随即站起身子说道:“妈先出去了,你爸应该也快回来了。”
片刻后,
房间里就剩下了林妙妙一人,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回忆着老妈所说的那番话,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其实仔细想想,
和他相处的状态还挺神奇的,遇见麻烦总能很淡定的去处理,遇到问题总能很平静的去解决。
还有,每次都能在他面前抒发自己的小脾气,可结束后……又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相处,然后又接着吵吵闹闹,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哎……”
“明明知道你会欺负我,但是……我……我……”
“却总是忍不住地会靠近你。”
……
翌日的清晨,
李想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六点半了,看着word文档里从无到有的……小猫进步计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拉开窗帘,外面依旧是倾盆大雨。
清晨的清风吹过,不免有丝丝凉意,熬了一整晚的某人重新关上窗户,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