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四)(1 / 2)

菊屋迎来了多少年都未曾有过的隆重时刻:庭院内外,大红色灯笼高高挂起,深深浅浅的红色帷幔将整个空间变得暧昧旖旎。名唤为樱的少女盛装坐在屋内,重瓣樱花层层叠叠开在她的大振袖上——虽是游女,但伊达宗政费心为她举办了属于花街的婚礼。

    如此奢靡荒唐啊…泉奈环顾四周,在她的感知里今日跟随在宗政身侧的只有武士,一个忍者都没有。出卖色相至今,她等待的就是此刻。

    宗政已经进院,两名武士被留在门口…宗政开始上楼,两名武士被留在一楼。最后雷之国大名来到她房门外——领队的北原仓介守在门口。

    “樱…”男人的目光久久不移,窗外樱花纷飞,晚风卷起花瓣,也卷起少女袖角,“你真美,美的…”

    “宗政大人…”少女娇羞掩面,“奴家,奴家…奴家好感动,您给了我这样如梦似幻的婚礼…”她眼承盛光,小春为侍,为他们端上上好的清酒。

    一杯敬天,二杯敬地,三杯夫妻交杯酒…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伊达宗政看见少女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眼睛。

    他想呼唤卫从,却再没有开口机会。

    泉奈冷冷脱下繁复的外裳。昏迷的小春被她变作自己的模样,然后他的身形起了变化——

    卖药郎对樱姬见色起意,毒杀雷之国大名后将人掳走…这剧本听起来不赖。特意将傍晚的白帕遗落在已被毒杀的大名身旁。泉奈故意弄出动静,让推开房门的仓介看清“自己”的脸。

    他抱着“樱”模样的小春轻松躲过武士们的追杀,作为护卫的宇智波被大名远远落在府邸,泉奈冷笑,几个跃步奔向丛林深处。

    雷之国大名就这样被鸠杀在花街旖旎的房间内。

    卖药郎的确贿赂了数人才得到进入菊屋的机会,那毒药也是他进贡给大名的“好物”之一,如果他们细查,定会发现和千手脱不开干系,当今能对抗千手一系的唯有他们宇智波…听完他的汇报,宇智波田岛却皱起眉。

    “你本可以送信与我伏击千手扉间,在他离开雷之国之前。”父亲目光锐利,“为何没有这么做。”

    泉奈愣神,是啊,为什么?因为不知千手潜入的人数?因为怕打草惊蛇?因为担心会与宇智波扯上瓜葛?

    “作为【樱】,你动心了?”父亲语气肯定。

    “我没有!”泉奈猛地反驳,“这只是因为…”他咬牙,对一个千手动心,这对他简直是种侮辱。

    “因为我想在战场上,以【宇智波泉奈】的身份亲手杀死他,这是【泉奈】存在的意义,父亲大人。”他抬头,目光明晰。

    “正面对战吗?孩子气的话。”父亲不认可的摇头,“作为忍者无论通过什么方式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你这样不成熟…”

“可我对泉发过誓。”泉奈将腰间短刀抽出,“这把刀便是证明。”

    斩下发辫的那一刻,复仇的誓言便早早烙在她心尖,但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死他,那份心意是在看见独自坐在南贺川边那个小小的身影后产生的,泉奈没有向父亲讲清。

    “你们兄弟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父亲不耐地揉揉眉心,“你带回来的孩子怎么打算?”

    “是普通的孤儿,我交给千叶,看能不能作为我们的探子培养。这次花街之行后发现在那里安□□们的人很是重要。”泉奈回答。

    “那就这样安排吧。”父亲点头,“培养不了就趁早杀掉,来过族地的外人…你知道规矩。”

    泉奈微微点头,行礼后准备离开。

    “你变得心软了,泉奈。”父亲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作为忍者,这是大忌。”

    心软了…吗?从花街出来的时候,他瞧见两个醉酒武士正抓着花梨手腕,少女哭的梨花带雨,全然不似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是花街女人的【宿命】。”他忘不了花梨说这话时落寞的表情,于是跃下房梁,轻松解决了两个武士后转身离去。

    “喂,卖药的!”少女拢起衣袖,声音却中气十足,“樱那家伙,什么都不会,一曲三味线弹一个月也弹不好,十足笨蛋一个…那种笨蛋,那种笨蛋…”她紧紧盯着二人背影,“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比了个收到的动作,抱着“樱”纵身离去。

    他确实变得心软了啊。泉奈抬头望天,倒不如说他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只不过作为忍者,为了要保护的人不得不显得铁石心肠些罢了。花街的这些日子,作为少女的这些日子,确实令【泉奈】的面具有些松动。

    真疲惫啊。泉奈抬头望天,不知道哥哥这次的任务是否顺利?不知道…扉间那家伙回去了没有。第二个念头轻闪,泉奈赶忙摇头…我只是想亲手杀死他罢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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