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学习这件事需要劳逸结合,众人对劳是怎么看待暂且不论,但逸绝对是执行得相当到位。
国庆小长假一结束,归来的三班同学们像是重新上了发条一般,个个变得神采奕奕。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状态只堪堪维持到了早自习结束。
身兼学习委员和语文课代表的向倩蝶在铃响后的第一时间走上了讲台。
她敲了敲黑板,声音响亮:“各科课代表最迟第一节课上课前收齐作业,没交的需要把名字报给我,补作业的同志们抓紧点时间啊。”
话音刚落,底下有人接话:“向师太,作文有三篇呢,能不能宽容一下期限。”
被触到雷区外号的向倩蝶眼神一凛,朝着说话人的方向就是一根粉笔。
“江喇叭,你不用补了,我现在就给你把名字记上。”
江一鸣挥手打掉飞过来的粉笔,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下一掌。
“你有没有文化,我那是一鸣惊人的一鸣,什么鬼喇叭。我要跟老师说你滥用职权!”
向倩蝶反应平和地笑了一下:“就你那作业上的正确率,怕是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老肖揪耳朵了。”
江一鸣一副尊严受到侮辱的样子,凶狠地朝着向倩蝶的方向点了点。
“你——等着!”
周围人对这两人你来我往地过招早已司空见惯,头也不抬地抓紧时间补着手里的作业。
这时,补作业大军里的一员——李扬,在犹豫许久过后,终是向后转过了身。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桑榆抬眼,停下了手中正转动着的笔,反指向自己:“提给我的?”
“嗯。”
桑榆转了转眼珠,试探地问道:“作业?”
李扬点了点头。
在李扬近日的细心观察下,他发现桑榆待人接物与之前并无不同,后门之事更像是在被人逼迫的情况下无意掉了个马甲。
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大佬。
再加上又有交作业这种迫在眉睫的事情,左思右想下,李扬还是壮着胆子开了口。
桑榆对李扬脑海里的弯弯绕绕浑然不觉,虽意外对方的接近,但也没多说什么,将压在一旁的作业理了理,递了过去。
“给你。”
“感激!”
接过对方作业的那一瞬,李扬只觉得脑海里闪过了四个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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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课程全部结束以后,肖凯将月考的座位表打在了投影仪上。
“这是你们进入高中的第一场考试,座位是按照学号顺序排列的,以后的考试就是按成绩排名了。”
桑榆看向大屏幕,上面的座位是六列五行,只有三十个座位。
还未等她疑惑的念头冒出,肖凯已接着补充:“学号一到三十号的同学就按照这张表上的位置搬动桌椅,那就是你们对应的考试座位。三十号以后的同学统一把课桌放到最后面,靠墙放。你们搬完桌椅就去至善楼的101教室,你们的考场在那边。都听清楚了吧?”
“听清楚了。”台下的同学们回应。
“行了,三十号以后的先把桌椅拖到最后,等前面宽敞了,三十号以前的再开始布置考场。”
肖凯一声令下,学号靠后的同学纷纷开始行动。
桌椅在瓷砖地上被拖动,发出沉重又拖沓的声响,混合着各处的交谈声,在教室里演奏起了交响乐曲。
等到教室前方变得宽敞,剩下的人也开始布置起本班教室的考场。
桑榆起身,将书包背至一侧肩上,把椅子反扣到桌面上后,准备搬动。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眼前横过,将她的整套桌椅抬起。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的。”
桑榆反应过来,赶忙将手伸出,才刚抓住一个桌角,陈东隅就往左挪了一下,转瞬间,手中只余空气。
“坐哪儿?”
见陈东隅半点没有放下的意思,桑榆只得手向讲台左边的位置指了指。
“麻烦你了,我的位置在那里,谢谢。”
桌椅被放下后,桑榆再次道谢,陈东隅却停在了原地不动。
她疑惑不解地看向对方,不知他是何用意。
半晌后,他转身离开,她听到他说了句:“考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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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月考一结束,周五一早,排名榜已经粘贴在教学楼底下的宣传栏上。
邓佳一腔热血地挤进人群去看排名,随后却是如同被人兜头泼了凉水一般走出。
她垮着一张脸跟桑榆报忧:“桑榆,我完蛋了,一共才两百二十三个人,我第一百五十名。”
成绩确实不太理想,桑榆只得拍了拍邓佳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放宽心一点,这才第一次月考,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往前赶的。”
邓佳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还想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不待桑榆开口,突然从天而降一道熟悉的声音。
“但是扫我可以成功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