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又看了眼齐亦阳，后者默默地扶额叹气：“唉，这最近快春天了哈，一到春天我就燥，就特别容易没素质，其实我平时不这样……”
段初淮一笑：“没关系，能理解。”
萧晨打着哈哈，还想再找补找补：“……哈哈！我们哥几个平时嘴不干不净习惯了，我哥不一样，特文明，平时没见他嘴里出来几个脏字……嗯……”
看着余砚棋脸色越来越绿，萧晨赶紧闭了嘴。
段初淮笑着看了一眼余砚棋：“嗯，他确实挺文明的，我都没听过他说脏话。”
余砚棋用膝盖撞了他一下，以表不满。
“怎么了？”段初淮手下意识抚上他膝盖，想起余砚棋朋友还在又把手拿了下去，凑近了他一些，小声道，“夸你文明还不高兴？”
“闭上你嘴。”余砚棋又用膝盖撞了他一下。
“操，今天诸事不顺！”欧阳景硕同样风风火火进了火锅店，“刚才来签单子那个客户居然是之前追余砚棋的那个美女校花！缠着我问了半个小时他近况！”
“你俩怎么贼眉鼠眼的？余砚棋那个傻逼怎么还没……”欧阳景硕看到被沙发背挡住的余砚棋喝段初淮，颤颤巍巍说完了后半句话，“……哥，嫂子。”
他突然想起昨晚余砚棋的嘱托。
[余砚棋]少提我以前那些追求者
[余砚棋]什么霍湘媛什么校花
[余砚棋]还有上大学给我买车那个女生
[余砚棋]都别提
“……”欧阳景硕缓缓坐下，“那个……嫂子啊，好久不见！”
段初淮笑了笑：“确实挺久了。”
齐亦阳倒了杯酒给段初淮，开始背词：“我跟你说，嫂子啊，余砚棋天天在我们面前提你啊，说你多好多好！”
萧晨跟着附和：“嗯嗯！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欧阳景硕：“嫂子，以后你俩要是有孩子，我得当干爹！”
“欧阳景硕。”余砚棋咬牙切齿地念出这四个字，瞪着他。
“……”欧阳景硕连给自己两个掌嘴，“说错话了，太紧张。”
“都正常点行么？”余砚棋在心里默默架起一把枪。
齐亦阳清了清嗓子，从旁边的座位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段教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棋棋说你是医生，还特别爱干净，我就买了个手部护理仪，希望你能喜欢。”
段初淮有些惊讶，手部护理简直送他心坎里了，他本来就以为是认识一下，吃个饭，没想到余砚棋的朋友这么细致，还送他礼物。
“拿着，送你的，跟他们别客气。”余砚棋说。
段初淮回过神，从齐亦阳手里把盒子接过来：“谢谢，很喜欢。”
萧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段教授，听说你经常熬夜值班，黑白颠倒平时总睡不好觉，这个红茶是安神的，希望对你的睡眠有好处。”
欧阳景硕抬起手：“我也有礼物。”
欧阳景硕把手边的小袋子拿起来：“方便携带的保温杯，正好跟老萧送的茶叶配套，完美。”
段初淮听余砚棋的，把礼物一一收下：“上次见面太匆忙，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余砚棋清了清嗓子：“……上次见面有点尴尬。”
齐亦阳一提起这个事就想乐：“段教授，你可是第一个把余砚棋拒绝的人，他当时可郁闷了。”
余砚棋佯装遗憾叹了口气。
段初淮觉得有些好笑，在桌子底下握紧余砚棋的手：“原谅我。”
余砚棋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怪你。”
“哦，”段初淮朝他笑，“不怪我，这么好啊？”
“我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余砚棋看着他说。
余砚棋喝了不少酒，有点醉了，俩人决定步行回家，明早再来取车。
灰蓝色的天空笼罩着这座城市，段初淮拉着段初淮的手，走在繁华却又有些许僻静的街边。
“段初淮——”余砚棋拖着声音喊道。
“我在呢。”段初淮应声。
余砚棋：“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拒绝我？”
段初淮看向他，清澈的双眸中蕴含着款款深情。
三月中旬，还有些冷。
“我当时觉得我没能力保护你。”段初淮说。
“不怕你笑话，喜欢上你之后，每次出任务我都很害怕，害怕你会受伤。我每次给你擦药油的时候，你忍痛的表情，我都记在心里。”
段初淮停下脚步，握着余砚棋的手：“我以前总觉得两个男的说这种话太肉麻，一直说不出口，但上次从商贸大楼出来之后，我觉得这些话我还是得说，至少得让你知道。”
余砚棋应声：“你说。”
“我喜欢你。”段初淮说，“以前是我的错，我太懦弱了，但我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如果你想留在系统里，那我就拼命保护你，如果你不想，我就花时间出系统陪你，我总能腾出时间陪你的，不管是异地恋还是怎么样，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
余砚棋勾起嘴角：“确实挺肉麻。”
“不过我挺喜欢听的。”
余砚棋往前走了一步，吻上段初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