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棋和李知意同时开了1.5倍速,看了还没两分钟,就听见一阵电钻声。
“大半夜的还有施工队?”余砚棋暂停了监控录像,微微皱起眉回过头寻找声源。
李知意动都没动:“是邵卓然在打呼噜。”
“……”余砚棋看了一眼邵卓然,他那姿势不打呼噜才怪,脖子跟脑袋都快九十度角了,“你……要不去把他扶正了?”
李知意叹了口气,暂停了监控录像,起身到邵卓然身边把他身子扶正了,确定他不再施工才重新坐到电脑前。
两个人看的都很仔细,一个小时到了之后,李知意眼睛实在受不了了,扶着太阳穴使劲眨了眨眼。
余砚棋还专心致志地看着,毫无杂念。
“撑不住就歇会儿。”李知意提醒道。
“能撑住。”余砚棋面不改色。
“哦,”李知意又来回眨了几次眼,“霍湘媛是你师姐吧?她失踪了你还挺淡定。”
“那还能怎么办,范进中举吗?”余砚棋有气无力地笑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李知意说,“就是觉得你这人好像没有恐惧的情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平静,其实这样不太好,有时候恐惧能让人类远离危险。”
余砚棋依旧面不改色地盯着电脑屏幕:“嗯,段初淮也这么说过。”
李知意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没开口,余砚棋也没追问。
直到段初淮的闹钟打破了这场平静,可惜闹钟还没响到第二个音,就直接被余砚棋关掉了。
“你睡吧,换个人,我再替段初淮盯会儿。”余砚棋说。
李知意没动,他拿起周羽恬送来的茶喝了口,难喝得龇牙咧嘴:“这什么鬼?”
“狗尿。”余砚棋平静地说。
李知意瞪大眼睛:“我草?”
“傻逼吧,”余砚棋笑了一下,随后又很快变严肃,“怎么可能?”
李知意没接这个茬:“初淮跟你说过,我们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吗?”
余砚棋手挡在嘴边,手肘撑着桌子,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略有耳闻。”
“刚才陆屿琛怀疑你,段初淮抽他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李知意说。
余砚棋微不可察地皱起眉。
“段初淮这人怎么样你也知道,和和气气的,也不爱跟人吵架翻脸,全世界认识他的人都得夸他句好,而且我们跟陆屿琛都是发小,他为了你这样我挺意外的。”李知意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俩真……那个什么的话……你对他好点吧。”
完蛋了。
不只是周羽恬,连李知意都误会了。
余砚棋点头:“知道了。”
误会就误会,这是段初淮说的,可不是他自己要求的。
李知意应了一声,喊醒了邵卓然。
“冠军,你不睡啊?”邵卓然打了个哈欠,努力睁着眼。
“我替段初淮。”余砚棋说。
邵卓然哦了一声,罕见地没多嘴,可能是太困了。
这录像一直看到了凌晨五点,余砚棋中途睡了几个小时,轮到段初淮的时候他又醒了:“让他睡吧,我看。”
其他人也没拦着,直到早晨六点,段初淮醒来。
他身上披着一件羽绒服,是余砚棋的。
段初淮扶着那件羽绒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坐起来,后脑勺还立着一根呆毛,花了两秒时间才反应过来。
“我草,几点了?”
“六点零三。”正在看监控的林修远打了个哈欠,“我们打算喊你来着,冠军不让。”
段初淮看向余砚棋。
余砚棋正侧躺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补觉,把手掌缩进了袖子里,身上披着李知意的外套。
“我记得我定了闹钟的。”段初淮还有点懵。
李知意用下巴朝余砚棋挑了一下:“他给关了,你的份他已经帮你看完了,你接着睡就行。”
“如果你坚持要帮我们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林修远说两句话就打一个哈欠,显然是困急眼了。
“我来吧,”段初淮起身把李知意的外套扔到一旁,无视李知意的骂骂咧咧把自己和余砚棋的外套搭在了余砚棋身上,“林修远歇着。”
“段教授万岁。”林修远伸了个懒腰,躺到段初淮刚才躺的那个沙发上披着李知意的衣服闭上了眼。
沙发被段初淮躺的暖暖和和的,林修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段初淮开了2.5倍速,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霍湘媛一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