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霍湘媛突然说。
余砚棋用指节探了一下脸颊的温度,有点烫。
这顿饭吃完之后,余砚棋回了家,其余三人回了道馆。
“峤峤去世之后,师哥变得越来越话少了。”周羽恬说。
路灯还亮着,路边的小店里嬉笑的声音显得这座城市更有人情味。
“没办法,人生百态,迟早要面对的。”郑在恒说。
“你还挺文气啊。”周羽恬用手臂怼了他一下。
“谁像你似的大文盲,一问三不知。”郑在恒用手臂怼了回去。
“师姐!他说我是文盲!”周羽恬转过身去告状,没看见霍湘媛的人,“师姐呢?”
郑在恒也转过身,身后除了街边吃烧烤吹牛逼的几个中年大叔什么都没有。
“我可没听说师姐还喜欢玩捉迷藏。”郑在恒顿时后背一凉。
周羽恬咽了口唾沫,声音都颤了:“妈呀,大半夜的,有点吓人。”
郑在恒切了一声,笑道:“师姐是跆拳道世界冠军好吗?什么虾兵蟹将能伤害师姐?”
“说的也是,”周羽恬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这大半夜的,我还是有点害怕。”
郑在恒打量了一下四周,拉起周羽恬的手:“去问问。”
周羽恬一脸懵,郑在恒拉着她到吃烧烤的大叔旁边:“您好,请问您刚才看到一个扎着马尾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特别瘦特别白长得特别好看的一个女孩了吗?”
吃烧烤的大叔连忙摆摆手:“没见过没见过。”很显然是在打发他。
郑在恒一脸无奈,又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过霍湘媛。
“先回道馆吧。”郑在恒说。
“你一直拉着我手干什么?”周羽恬想把手抽出来,但郑在恒死死拽着她。
“我得盯着你,万一你也丢了怎么办?”郑在恒说,“赶紧回道馆。”
回道馆之后已经晚上八点了,周羽恬去找了邢安:“邢教练,湘媛师姐回来了吗?”
“没有啊。”邢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刚才我们和砚棋师哥吃饭,回来的时候湘媛师姐突然不见了。”郑在恒说。
一听有余砚棋,邢安的心顿时回了肚子里:“哎,不用担心,她肯定没事。再说她都这么大人了,也不可能被拐卖了吧!”
周羽恬和郑在恒还是有点担心,最终还是被邢安打发走了。
余砚棋回家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去了之前段初淮睡过的那间客房。
“被都不给我叠!”余砚棋看着床上那一坨被子说道。
余砚棋跟个小孩似的蹦着趴在了床上,来回揉搓眼前的一小角被子。
这个房间早就没有段初淮的痕迹了。
余砚棋决定下次和段初淮见面的时候一定要问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段初淮用香水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段初淮好像不用香水。
但他记得段初淮总是香香的。
用不用,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还没睡?”段初淮很快接了。
“你家八点半就睡觉?”余砚棋不满地质问。
段初淮笑了一下:“才八点半吗?我还以为很晚了。”
“你在干什么。”余砚棋问。
“在医院值班。”段初淮回答。
“我可以去找你吗?”余砚棋又问。
“可以。”段初淮一口答应。
余砚棋挂了电话,他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哦,他明明是想问段初淮用不用香水的。
余砚棋打车去了传送门,神速,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医院。
段初淮窝在办公室,他没想到余砚棋来的这么快。
“你喝酒了?”段初淮从余砚棋身上闻到一股酒气。
余砚棋点头,和段初淮一同坐在沙发上。
“你用不用香水?”余砚棋问。
段初淮摇头:“不用啊。”
余砚棋微微皱起眉,歪着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是香香的?”
段初淮笑了:“我很香吗?”
余砚棋又点头,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段初淮。
段初淮舔了舔嘴唇,他感觉现在有点渴:“你是不是喝多了?”
余砚棋实际清醒的很,他靠在段初淮身上,笑着说:“对啊,我现在是醉鬼,你得让着我。”
段初淮任由他靠着,笑着打趣:“这么有数的醉鬼啊?”
话音刚落,李知意和林修远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了。
“正好你们俩都在,出事了。”李知意说,“江稚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