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街。
“是我杀的顾牧尧。”江稚颜依旧沉着冷静。
段初淮:“……”
余砚棋:“……”
李知意:“……”
李知意生平第一次办案滑铁卢。
这都哪跟哪?
“利用蝴蝶效应?”段初淮先开口。
江稚颜面无表情,像个机器人:“我只是找到了顾牧尧的生活规律,通过精密的计算制定计划而已。”
还没等三人开口,江稚颜又说:“但我的行为和顾牧尧的死在法律上不构成一定的因果关系,所以你们抓不了我,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李知意调整好状态:“为什么杀他?”
“他抄袭了我的作品。”江稚颜说。
“你不是不在乎他抄么?”李知意反问。
“骗你们的。”江稚颜依旧面无表情。
“……”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的手法才是真正的完美犯罪。”江稚颜表情很冷酷,声音也很平淡,“他抄袭我的作案手法,是自讨苦吃。”
李知意想说你的手法其实也没有那么完美。
“你是怎么知道顾牧尧和郑云起见面的?”李知意问。
“顾牧尧即将和郑云起签约的事网上一查就有,如今他被骂的狗血淋头,郑云起一定不会跟他签的。”江稚颜平静地看着李知意,“郑云起12月7号前后两天都有约,他有个习惯,约人谈生意肯定会在下午一点,顾牧尧不喜欢出门,平时也没有人跟他见面,他一定会答应一点的这个时间段。”
这是给人扒的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如果你们想知道我行动的依据的话,我无可奉告。”江稚颜说,“我的行动是随机应变的,其中如果有步骤出了差错我会立刻启用planB,顾牧尧的结果一定是死,这跟出租车司机,大货车司机,郑云起以及发传单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关联,他们只是我计划的其中一环罢了。”
段初淮:“但其实,你的计划落空了,因为顾牧尧根本没有吃海鲜。”
江稚颜明显愣了一下,盯着桌子一言不发。
“你说得对,我们抓不了你,但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哪步出了差错,你后半辈子怎么办?”余砚棋说,“因为一个人渣,就全都交代了?”
“顾牧尧抄袭了你的作品,确实可恨,但审判他的不应该是你。”段初淮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联系系统,可以吗?”
江稚颜依旧面无表情,盯着桌子:“可以。”
江稚颜走之后,三人又回了余冉峤的别墅。
“那就判定是意外?”李知意在芯片上编辑报告。
“就这么放过江稚颜了?”余砚棋问。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顾牧尧没吃海鲜还要去医院。”段初淮说,“把百味海鲜店监控拷一份,让贺川城和靳霖给分析分析唇语。”
“我草,”李知意笑了,“你就这么使唤他俩?”
“不然LAP养他俩干嘛?”段初淮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是LAP的幕后大老板。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也算是LAP的接班人之一。”李知意笑着说。
“草,我可不要这么个烂摊子。”段初淮一脸嫌弃。
编辑完结案报告,三人回了系统。
段初淮把顾牧尧和Govern成员见面的事报告给了贺川城,LAP内部立刻组织了一次会议。
“本案的被害人顾牧尧,被杀的前五十到二十二分钟与Govern某一女性成员在冬月南郊附近的百味海鲜店见面,据目击者描述,二人谈论到了关于药的话题,顾牧尧与该成员发生了分歧。”靳霖汇报完了之后就坐下了。
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思。
“不能因为手臂上有纹身就判定该女子是Govern成员,也许只是被害人的女朋友因为爱美才纹的。”
“就是,我纹个那样的蝴蝶,那我也是Govern成员了?”
“你们办案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就因为这点事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办案三人组气炸了。
情况是靳霖汇报的,会是贺川城要开的,辛辛苦苦查案,到最后落了个他们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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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初淮这代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帮老不死的杠精,故意扰乱调查方向和进度。
“你们要觉得这人不是Govern的那你们干嘛来的?”余砚棋可不惯着他们,指着公屏上的大标题一字一顿,“顾牧尧与Govern关联案情讨论会,认识字么?”
刚才说话的其中一个领导脸上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质问余砚棋:“你哪个部门的?什么家教?”
余砚棋正要开骂,段初淮先说话了:“哪个部门也轮不到你教育,真要那么闲,先管好你学生。”
“段教授,我只是实事求是,谁的时间不是时间?如果到最后发现该女子与Govern没有关系,我的时间你买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