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城的那番话提醒了靳霖。
“要不给他们搞一个反被俘训练?”
贺川城思考了一下:“可以,找光头吧,咱俩给他们练可不行。”
“怕他们不认真对待?”靳霖问。
“嗯,”贺川城说,“但是换个陌生的导师,我又怕他们下手太重把导师打死,尤其是余砚棋。”
“不会,”靳霖笑了,“那孩子心里有数,顶多半残吧。”
贺川城惊讶地看了一眼靳霖。
“联系导师吧,这两天他们都闲出屁了。”靳霖说。
贺川城行动力拉满,立刻联系了LAP专门拷问俘虏的导师。
“反被俘训练?你想让我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他们?”
“对,别手软,别弄出人命就行。”
“至于吗?就是一个训练,我们的方法可能会给他们留下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
“现在手软了,将来敌人可不会手软。”
那边的导师沉默了一会儿,应允:“我明白了,放心,交给我。”
“那边怎么说?”靳霖问。
“同意了,就是可怜这帮孩子了。”贺川城叹了口气。
晚上,月上树梢,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在吱哇乱叫。
邵卓然和陆屿琛搞完射击训练回了宿舍,余砚棋正在教段初淮打架,宿舍里还是不见林修远和李知意的人。
邵卓然:“知意和远远还没回来啊?”
“可能又要明天了吧。”陆屿琛拿起睡衣,看了一会儿段初淮和余砚棋,正要打算去洗澡。
宿舍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宿舍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是炸弹。”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趴到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
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大约有十多个人。
“这又搞什么?”余砚棋还穿着拖鞋,他现在真的不想打仗。
邵卓然感觉太累心了,满脸复杂:“Govern又来了?”
下一秒,门被踹开,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宿舍门因为这一脚更加雪上加霜。
门外的人立刻鱼贯而入,他们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手里还拿着枪。
余砚棋踢掉第一个进来的人的枪,一个后旋踢把那人踢到在地。段初淮迅速捡起枪,正要对后面进来的人射击,只听段初淮闷哼一声,突然倒地。
邵卓然立刻看向屋内的窗户,开着的。
有狙击手。
鱼贯而入的人把他们包围,他们不得已举手投降。
段初淮醒了之后就是在一个木头建的小破屋里,里面还有很多柴草和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器械,手被反着绑住了。
段初淮看了一眼在他旁边的队友,又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双脚:“我拖鞋呢?”
“还拖鞋不拖鞋呢,咱们现在成俘虏了。”邵卓然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负责反被俘训练的导师踹开门进了小木屋里。
“不踹门会死吗?”余砚棋小声抱怨。
那导师是个光头,左眼角还有很长的一道疤,一米九的个子,很壮,恐怖视觉效果拉满了。
他里面穿着西装,外面套着风衣,像神经病。
“让他们出来。”光头导师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旁边那人朝他点了一下头,开始赶人。
“都出去!”
“出去!快!”
余砚棋出去之前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这地上都是小石子,段初淮没穿鞋,走一下被扎一下,被扎一下他脚就缩一下,惹来了光头导师的不满。
“你鞋呢?”光头导师呵斥道。
“你是个jb?”余砚棋抢先回答,语气满满的挑衅。
光头导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余砚棋会出口成脏。
段初淮咳了一声,凑到余砚棋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反被俘训练,不用那么有气势的。”
邵卓然啧了一声:“腥风血雨啊。”
余砚棋不理段初淮,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光头导师。
他就是看不惯那人这么拽。
先是贺川城靳霖,又是Govern那几个傻逼老外,现在又来个大光头,这都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他活这么大也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