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琛:“我押世界冠军。”
李知意:“我押老贺吧。”
段初淮:“我押余砚棋。”
林修远:“我也押世界冠军。”
“……”
邵卓然:“我草哥们你从哪冒出来的!”
林修远笑着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余砚棋和贺川城挺有看头,贺川城一直都是对抗犯罪分子的一线,当年也参加了YT计划,受到了一定的训练。
余砚棋很稳,从来都不先出招。
“怎么不进攻,害怕?”贺川城笑着。
“别想激我,”余砚棋看穿了他的意图,“你打不过我。”
余砚棋说着开始进攻。
邵卓然:“我草,应该只有系统外的人敢跟老贺这么说话了吧!”
段初淮很认真地看着余砚棋出招的规律,但他看久了发现,余砚棋出招根本没有规律。
这也是很可怕的一点,对手永远摸不到余砚棋下一秒会出什么招。
余砚棋腿法很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余砚棋用手臂挡下贺川城的一记前踢后,迅速出腿到贺川城的小腹。
然而余砚棋只是轻轻地用脚尖点了一下贺川城,击退了他。
贺川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寸止?”
“嗯,累了,不打了。”余砚棋转头回了房间。
余砚棋这一操作给周围人骚到了,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寸止是什么?”邵卓然问。
“点到为止。”林修远说,“他是为了不把那位打伤。”
“哦。”邵卓然点点头,“懂这么多,怪不得系统把你招进来。”
林修远朝他笑笑。
陆屿琛:“回去吧,没看头了。”
走廊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往自己房间里走,异口同声地讨论世界冠军有多牛逼。
李知意:“确实牛逼啊,能打过老贺。”
林修远跟着他们一起走,随口问了句:“老贺?”
“就是刚才跟世界冠军打架那个导师,他实力算我们系统靠前的了。”邵卓然解释道。
“怪不得老贺提议重启YT计划,就这实力,连个跆拳道运动员都打不过,还跟犯罪分子打什么打,不蒸馒头至少争口气。”陆屿琛说。
“他不只是跆拳道运动员,”李知意补充道,“他还是世界冠军。”
“就是啊,世界冠军诶!”邵卓然说,“世界冠军什么概念?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陆屿琛没理这个茬,他对余砚棋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他承认余砚棋确实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就是太刺头。
枪打出头鸟,这种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屿琛:“明天就地狱周了吧。”
段初淮摇头:“我预感今天下午。”
“我也感觉,”李知意说,“一会儿收拾好了再休息吧,说不定搞突袭。”
段初淮一直在复盘刚才余砚棋和贺川城的对战。
余砚棋到底是依靠什么出招,出招前的起势是怎样的,他都不清楚。
“琢磨什么呢?”林修远随口问。
“嗯?”段初淮回过神,“哦,在想余砚棋。”
“啊?”林修远显然很吃惊。
贵系统一直都这么开放的吗?
“……”段初淮解释道,“我说,我在想余砚棋出招为什么没有规律。”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要是想明白了你不就是世界冠军了吗?”林修远理所当然地说。
有道理。
那怎么办?亲自讨教吗?
上午他刚骗了余砚棋他是哑巴,这时候主动去问必定挨揍。
余砚棋回了房间,从腕内芯片调出来一张照片。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站在LAP顶尖大学的牌匾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天,风卷起街边寥寥无几的绿叶,来来往往的人总是从正在拍照的余砚棋的面前经过,使他逐渐没了耐心。
“咱今天能不拍了吗?你还能在这上四年学,以后有的是时间拍。”
“但是今天是我第一天入学啊,意义非凡你懂不懂?”
一个纪念日的背后,往往是无数个日子的蓄势待发。
人生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柳梢。
但那年夏天,依旧是余砚棋认为最热的一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