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坐在霍凌身侧，神色平静看着那几名伶人。
若是没进宫，此时她也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员吧。
没有这张和沈棠姝相似的脸，霍凌看都不会看她，更别说让她侍寝。
若是没有入宫当妃子，她也不可能和父亲相认....
所以，她该感谢自己和沈棠姝长得像吗？
霍凌为她披上一件斗篷，又拿了单子问她：“可有什么想听的，朕让他们给你唱。”
沈棠溪随便点了一曲。
很快，戏台上就传来了伶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霍凌抓着她的小手，目光没有看戏台，反而一直落在她身上。
沈棠溪觉察到了，似真似伪问道：“皇上怎么看妾身啊？”
霍凌声音低柔：“朕的梅嫔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在北境那个月，他才惊觉自己如此想她。
回来后，若不是因为姝儿中毒，需要人陪伴，他真想日日陪着沈棠溪。
沈棠溪只当他是随口哄自己。
说不准，他看着自己这张脸，想的却是沈棠姝呢。
毕竟沈棠姝身子不行，他才退而求其次，宠幸自己，不是吗？
她想，她现在或许比霍凌还了解他自己呢。
戏听到一半，沈棠姝身边的彩莲就来了。
“皇上，皇贵妃今日吃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皇上你快去看看啊！”
霍凌一听，立即起身。
可是，很快，他想到了自己答应过沈棠溪，今日要一直陪着她。
没等他开口，沈棠溪很懂事道：“皇贵妃不舒服，皇上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她吧。”
霍凌看着她平静的神情，心中没来由有些烦躁。
“你真要朕走？”
以前，姝儿让人来请他去昭阳宫，沈棠溪都会有些落寞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