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住孟琅的脸,甚至能轻笑出声。
“脏的是你,所以你觉得我被你弄脏了。”凌珞祯嘲讽他,“你根本不行,不是吗?所以你恨我,因为你永远不能用你想要的方式占有这个身体。”
孟琅对性,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少女时候的凌珞祯什么都不太懂也意识到了。
他就像古代心里扭曲的太监,用各种方式折磨她。
“你就可以了吗?你僵硬得像个死掉的蚌壳,他谢祾昭能下得去手?”孟琅想到什么,反击道,得意地笑着,眼中泪水却淅淅沥沥地落下,神情扭曲。
凌珞祯推开他,张开双手,毫无羞意地站在他面前。
曾经一切的恐惧,无助,恶心,充斥在她脑中,但有另一双手抚平了这一切。
凌珞祯的表情几乎和孟琅如出一辙的神经质。
“是啊!这个身体,被你从脑子里阉割了……”凌珞祯指指自己的头,“你让我变得跟你一样……”
“但是,余琅,他把我医好了。”凌珞祯露出个像哭一样的笑容,“他把我医好了……”
“你想看吗?他怎么样让这个死掉的身体活过来?”凌珞祯走近孟琅,一字一句地说道。
孟琅崩溃了,哭着猛抓自己的脑袋,原地打转。
凌珞祯把花洒拿下来,开水,对着孟琅的脸冲水。
他浑身湿透,颤抖不停,总算恢复了些许正常。
孟琅蹲在地上,像少年时那样柔弱无助地抱着膝盖,他仰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凌珞祯,质问,“你也不要我了?”
凌珞祯早已披上了浴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回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你,我说过了,我不是贱皮子。”
孟琅终于跌坐在地,湿漉漉的身体靠着墙壁,闭上了眼。
他就是这样,脆弱又癫狂。
凌珞祯如今才看透他,不过是个纸老虎。
但曾经的少女孤立无援,逃不脱,也没有勇气逃。
凌珞祯换了衣服,没有回谢祾昭那里。
凌二珍和凌大珍出门去了,凌珞祯独自一人。
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发红,隐隐作痛。
你不脏,不是你的错。
凌珞祯告诉自己,理智如此,但孟琅刚才落在她后颈的吻带来的久违的冲击却让她难以释怀。
方才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愿在那个疯子面前露怯罢了。
如果刚才她害怕退缩,也许会被孟琅看出她的力不从心,让她的弱点暴露无遗……
你很棒,你没有逃,你又一次打败了心魔。凌珞祯默默地称赞自己。
手机响起,凌珞祯回神接起电话。
“怎么没回家?”手机里传来谢祾昭清泠悦耳的声音。
凌珞祯忍住想哭的冲动,“给大姐二姐送点东西。”
“声音怎么这样,不舒服?”谢祾昭问道。
“今天落水戏,可能着凉了。”凌珞祯吸吸鼻子,“这就回来了,等我吃晚饭。”
“嗯。”谢祾昭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