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个体网民,已经有很多人眼疾手快把视频下载到手机里。
国安忙得焦头烂额,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明知道会背负因果的前提下,依旧要强硬插手把人送回去。
战兵好声好气商量,称得上苦口婆心,“张掌教,凌黛,这不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实在是人不能死,最起码不能现在死。把人送回去溜上一圈,我这边再引导一下舆论,水军下场,就说剧组拍戏。时间一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之后她们在做什么,谁管呢。”
凌黛弹了弹烟灰烦得要死,这里面怎么这么多事儿。
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和厉鬼商量?”朋友,别逗了,厉鬼什么时候好说话过。
战兵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但这不是事赶事儿,没办法嘛。
之前给张奉打电话他就没接,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哼,整个跟在他身后天师府的道士都耳朵聋了?
辗转找到苗嘉桐这里,说了快一个小时,再耗费时间下去,人都死完了。
“凌黛,四所给你发全国通行证,去哪里都行,你身边那个旱魃不是受伤了嘛,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把治疗的灵草送过去,你看怎么……”
“成交。”战兵话还没说完,凌黛已经起身往寨子走去,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把事情定下,战兵在电话那头还等着继续讨价还价,谁成想这么轻松就答应下来,大口大口灌了一杯水,早知道刚才直接谈交易算了,哪能费这么多事儿。
凌黛无视鬼气,一溜烟跑进寨子里,看的张奉和天师府的道士们一愣,夏侯甲想要跟上去,张奉抬手拦住,“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别逞能。凌小友是个讲义气的,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交情不就是欠出来的嘛。”
“你知道什么?”夏侯甲满脸戒备后退两步。
张奉轻抚胡须傲然一笑,“我知道凌小友是我天师府的朋友。”不管他怎么想,转身就走。
张奉带着张楉行走进寨子里,寻着凌黛的气息在寨子里七拐八拐。
张楉行看四周没有别的人,终于凑到张奉耳边,“师父,那个凌黛什么情况,您怎么对她那么客气?”
张奉轻倪了关门弟子一眼,眼底说不出的嫌弃,要不是算到你的命带死劫,我也用不着这么累,送了那么多符纸,那得多少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但话不能这么说,走了两步听见凌黛欠欠的声音响起,低声道:“回去的路上再说。”
带着徒弟往鬼气中心走去,刚过去就看见凌黛坐在鬼群中,怀里搂着泪流满面的厉鬼小声安慰。
这一刻张奉突然不心疼送出去的东西,甭管怎么样,凌黛是个人才啊,古往今来能把厉鬼搂在怀里安慰的人,除了她再没第二个人。
他俩刚走过去,厉鬼立马暴动起来,这群厉鬼都是一群可怜的女人,对于男人天然没有好感,尤其还是两个天师,利爪森森,已经做出战斗的姿势。
凌黛正说着起劲,一扭头看见张奉师徒俩,赶紧把挡在身前的厉鬼们拉住,“你们可别瞎动,这位是天师府的掌教,厉害着呢。”转头招呼张奉过去坐,“张老哥,带着我大侄子过来坐。”
张老哥张奉……
大侄子张楉行……
也行叭。
厉鬼被凌黛强势拽住,张楉行搬了一把椅子请师傅坐下,自己站在椅子后面,从听到凌黛说话开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听听,这叫什么话,真损呐。
“我理解你们过的苦,放在平时,我们肯定不插手,但今天情况特殊,外面的普通人都看见你们把人掳上山,影响太大,人必须活着,得维护社会稳定。”
“那我们的仇就这么算了?”厉鬼声音沙哑,纵使再不甘,却不愿意对凌黛说重话,只能死死咬着嘴唇,鬼体十分不平静。
她还是第一个对于她们发出善意的人,没有相同的经历,却能真切地感受她们的痛苦,还救了被拐卖的女孩。
这一刻,无论是之前大巫的鬼将,还是万安庄的厉鬼,都把凌黛当做主心骨,虽然心有不甘,却没有反驳。
凌黛是那种让别人受委屈,自己当圣母的人不?当然不是。
一拍大.腿气势汹汹:“我只是不让你们杀人,没说不能报仇啊。要我说把人杀了有什么好,就一眨眼的事儿,你们得让她感受到你们当初的痛苦。”
“柳叶你老公是不是不举,然后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你把她老公阉了呗,明明白白告诉对方,这都是他媳妇造的孽,她自己说的嘛,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让她也多忍忍。”
柳叶两手一拍眼睛陡然亮起来,“对啊,黛黛你说的对,多谢,我这就去。”转身就跑。
凌黛在身后叮嘱,“下手轻点,人得活着。”
“我记着呢。”
厉鬼群徜徉在欢乐的海洋,谁也没看到,张奉师徒俩胯.下一紧,看凌黛的眼神和看恶鬼没多大差别。
她还在继续。
“翠儿,你老公是不是制造车祸骗保险金,这样,你忍一忍,等他们回去,随便动一下他们家车的刹车,甭管谁断手断脚,那都是最美红娘的报应,信我,死了不如活受。”
一个个给大家出主意,简直把最美红娘一家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十分不讲究。
到最后张奉都有点怕她在,变态转世没跑了。
厉鬼们对凌黛却充满感激,领头的想到一个问题,“可是过了今天,会有特殊部门的人追捕我们吧?”
凌黛见大家面露难色,大手一挥豪气万千,“不怕,咱们契约,反正我契约了很多厉鬼,不差你们这一群。”转头也没忘记鬼将,“大巫和你们说了吧,她让你们跟着我,寨子里的人可以解决掉,反正没人看见。”
她现在主打一个虱子多了不怕痒,兰陵王百万阴兵握在手里,走出去都迈着王霸之气,感觉自己下一秒能登基为帝,十分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