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云瑶下意识捂住唇，似乎昨日那阵酥麻犹在唇间。
江若离是过来人，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忍笑拍拍云瑶的肩膀。
“别回味了，再去实践一把，横竖人已经是你的了，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云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下意识又朝团宝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定小姑娘注意力没在这边，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你后面什么打算？”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听闻皇帝对你也有意？”
江若离心下一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点捕风捉影，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难不成已经传遍都城了？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云瑶耸耸肩，脸上带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宫里头一直有他的眼线。”
江若离迅速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
“他是谁？谁是他？咱俩两个之间还有不能指名道姓的人？”
云瑶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脸。
“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还不正经吗？”江若离嬉皮笑脸，“怎么挑明关系之后，反而连名字都不能提了？”
云瑶实在禁不住调侃，双手合十。
“我怕了你还不成吗？是无名在皇宫安插了眼线，唯恐太后皇上有什么对你们娘俩不利的地方。”
所以误打误撞，知道了皇帝有意求娶江若离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云瑶抬眼看向好友，“那可是一国之君。”
江若离也收敛了玩笑神色。
“一国之君也不能强娶强嫁。”她略沉吟了片刻，“而且皇上也不是那种人。”
“哎呦喂，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开始帮着人家说话了。”
云瑶立刻凑过来，终于轮到她扳回一城。
江若离倒没有意料中的羞赧。
“一国之君首先要为人正直，这点皇上无可指摘。”
所以之前在江夫人面前，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拒绝。
但凡武安帝是个昏君或者不明是非的家伙，她也不可能拿一双儿女乃至整个江府去冒险。
云瑶见她说话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少女怀春的雀跃，知道一时半刻也问不出什么。
于是逗弄了两句团宝，转身就要走。
江若离意犹未尽，伸手将人拉住。
“都这么晚了，回去作甚，留下秉烛夜谈呗。”她狡黠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道，“等哄睡了团宝，我们再聊点私房话。”
云瑶极力掩饰语气里的不自在。
“改日吧，今日有点小事。”
江若离见她耳根压抑不住的那抹红，恍然大悟。
“我说这么急三火四，原来是外头有人等着。”她伸手将云瑶往门口推，“快去吧，免得人家等急了，忍不住冲进来要人。”
换做平日，云瑶定要跟她斗几句嘴，但今日理亏，只得半推半就被推出门去了。
无名的马车等在路边半天了。
见她上车，轻笑了下，伸手扶了人一把。
“被小丫头绊住了手脚？”
云瑶之前被调侃得面色潮红未褪，此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被小丫头她娘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