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只需记住,以后莫要自作主张地去招惹温瑾昀。”
说到这儿,王清风猛然回过神来。
他给杨怀山磕了个响头。
“相爷,下官就要被他害死了,哪里还能招惹他,求相爷帮帮下官!”
杨怀山不想再同王清风说太多。
他双眼半眯,脸色森冷。
“温瑾昀这次只是给你一点苦头尝尝,并非要你彻底翻不了身,否则,他交给御史台的罪证,就不只是你小舅子贩卖私盐了。”
王清风吓得脸色惨白。
如此说来,他还有别的把柄在温瑾昀手上?!!
王清风自问做事谨慎,但方才左相所言,令他细思极恐。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相爷,这温瑾昀……他,他当真手眼通天?”
一个没有实权、只能写写文章的太傅,还能比得上相爷手下那批眼线?
王清风百思不得其解。
杨怀山却只是冷森森地说了一句。
“温瑾昀这个人呐,你若是不去招惹他,还能相安无事,可一旦招惹了他,那就别想全身而退。”
……
王清风离开后,杨怀山养在府上的门客进入书房。
那人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清秀,身材瘦削。
他穿着青灰色的外衫,袖口处还有磨损的痕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清贫感。
“拜见相爷。”
杨怀山看向那人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之意,摆了摆手,笑道,“此处无外人,免礼吧。”
那人直起脊背后,杨怀山又招呼他入座,交谈间,语气格外和善。
“简舟啊,听下人说,你为了准备来年的春闱,一直在闭门用功?”
宋简舟颔首回道,“春闱在即,学子们无一不是悬梁刺股,朝夕必争。简舟得蒙相爷收留照拂,更不能辜负相爷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