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期间,林国冬更是突然逼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立即领证。
形式急迫得不容商榷,在洛梵看来这算是‘卖女保平安了’。
祁家在外界看来很低调,可在豪门圈里却是无人不知的存在。别人富那是山高皇帝远的富,而祁家的富,则是从龙之功的富。
这么多年下来,祁家在京市乃至全国的关系盘根错节,无人能轻易撼动,是真正的世家。
祁南骁作为现今祁家掌权人,人生履历没什么可挑剔的,精英式教育长大,毕业后正式接管家族企业,蓝盛资本在他手里势头正是最顶盛的时期,旗下涵盖海陆空物流运输、生物医药、酒店、旅游、互联网、科技等诸多领域产业。
但这些也仅仅只是在家庭背景层面,要论人品方面,洛梵觉得祁南骁配不上她闺蜜。
洛梵听过祁南骁很多八卦,比如他脾气不太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冷血无情等。
洛梵见过祁南骁,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眉眼深邃,浑身上下写着‘不好惹’,跟个冷面阎王似的,方圆几米内的人见了都自动远离。
自家好姐妹,长得那么漂亮,名校毕业,还是为国争光的运动员,能文能武,能俗能媚。在洛梵看来,即便是祁南骁也未必配得上她姐妹。
想到这,洛梵蹙眉担忧道:“祁南骁那样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把握住的,咱还是保命要紧。”
她不敢想林晚这样不争不抢,清清寂寂的人嫁给祁南骁后该受多少委屈。
林晚垂眸听着,无奈的摇头:“祁老爷子已经联系我了,明天早上九点会有人接我去领证。何况,这么做是我爸的期望。”
她选择答应结婚,是因为有了祁家的庇护,林国冬才不至于被人给弄死。她知道,很多事是林国冬计划好的。
斗争是残酷的,很久以前,林国冬就告诉过她一些事,暴风雨迟早会来。
15年前,林国冬义无反顾将她从深渊里救出来,15年后,她也可以为了林国冬牺牲自己。
洛梵快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啊,难道非嫁不可吗?”
林晚笑了笑,闭上眼睛。
的确非嫁不可,这门婚事是祁老爷子和林国冬确定的。
林国冬虽然只是她的养父,却一直尽着一个父亲的责任抚养她。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要求她做过任何一件违背她初衷的事。
唯有这一次,他难得的强硬起来,逼她和祁南骁领证。
如果这样可以救他,那她愿意用婚姻来换。
——
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医院,林晚的膝盖本就刚做好手术不久,今晚被李耀文那么一推,多少有影响到伤口。到了骨科,给医生看过没什么大问题,拿了药,内用药她没吃,身为运动员对用药这方面都很敏感。
转去神经外科,林国冬正在那边治疗。里里外外都有专人守着,就连她这个家属都无法靠近。林晚仔细的看了下,发现有两拨人马,一拨是官方派来的,另一拨是祁家派来的。
有祁家在,至少林国冬是安全的。
回到家,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领导周青山给她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又给她发了短信,一堆官话指责她,最后还让她去跟李耀文当面赔礼道歉。
林晚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
洛梵见她出神,开口缓解气氛道:“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你。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
林晚说:“你这样子我怀疑你是想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切,又不是没占过。”洛梵伸手往林晚胸前探:“老天真不公平,给你大长腿,给你小蛮腰,还给你波涛汹涌。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林晚伸手挡开,没忍住勾起唇角:“我倒是想分你一点,胸大不好运动。”
洛梵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现在不知胸大好处,等你以后结了婚,就知道有多X福了。”
这话一说完,两人都默契的沉默,揭过这个话题。
——
这个晚上,林晚睡得并不好,一整晚脑子里都是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那个男人再次把她绑在那个阴暗幽森的楼梯间,金边眼镜后面的眸子死死的注视着她,那种露骨的眼神像是在观赏一个有趣的玩具。
刻骨的寒意让她感到窒息,她张大嘴本能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
直到一抹亮光刺激到她的眼睛,她缓缓睁开眼,有那么几秒的心跳猛的乱窜,她分不清自己身在哪里。下意识打开手机,看到时间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
8点半了,祁老爷子安排的司机也到楼下了,今天是她跟祁南骁领证的日子。
简单洗漱过后,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带上证件下楼坐车。
比约好的时间迟到了五分钟。
她很少迟到,还是在这个准塑料老公面前。
林晚从车上下来,扶着拐杖快步走近:“抱歉,来晚了。”
祁南骁今天依然是一身黑,趁得他的眼神更冷了,仿佛天生的冷漠,光是站在他面前,气氛冷得人鸡皮疙瘩泛起。林晚觉得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果不其然,片刻的静谧后,随之传来的便是祁南骁冷淡又饱和嘲讽的声音:“下次可以坐轮椅,毕竟腿再长也没轮子滚得快。”
林晚被噎了一下,下意识想反驳,想到是自己先迟到的,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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