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上的人……是谁啊？”
之安抽泣着抹泪，之前摔得太突然，根本没看清。
慕励辰轻轻拂去照片上的最后一粒玻璃渣，紧抿着唇，眼中情绪深邃如渊，声音低哑。
“那是我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谁啊！
之安眼睛蓦地瞪圆，好奇心驱使他悄悄贴近慕励辰，往照片上瞅。
这、这不就是妈妈吗？！
照片中的女子，黑发如瀑，温柔地披在精致的鹅蛋脸上，笑容灿烂而肆意，美得让人窒息。
“你……喜欢照片上的人？”
之安鼓起腮帮子，试探性地问，“可你不是要和那个又凶又丑的女人结婚了吗？”
之安撇撇嘴。
这渣爹，真是渣到家了，哼！大骗子，这边说爱那边又娶！
“沈星月可不是我的妻子。”
慕励辰握着照片的手紧了紧，仿佛要抓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只有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
之安闻言，一时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慕励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喜欢她？”
“我爱她。”
慕励辰抬头望向窗外，话语低沉得像情人的耳语，又沙哑得如同懊悔的低喃。
他苦笑着勾了勾嘴角，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相片，眼神黯淡，“可是她现在见都不愿意见我。”
渣爹说爱妈妈？！
之安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一直以为渣爹冷酷无情，抛弃了妈妈和他们，可听渣爹这么说，他好像真的很爱妈妈。
甚至还痴痴等待着妈妈？！
之安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被慕励辰拎着领子送出了门。
“回客房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到卧室来！”
慕励辰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魔怔了，对着一个孩子说了这么多。
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呢……
之安被“请”出门，倒也没生气，一溜烟跑回客房，连忙给妹妹发消息。
“妍妍，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