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丁墨村高高地扬起了手臂。
这一巴掌只能硬挨了。
白小楼闭上眼睛,准备咬牙忍受。
没想到丁墨村的手掌却是落在他的肩膀上。
“都当科长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做事这么冲动?”
“还不快给汪处长道歉!”
这不明显地袒护吗?
挣扎着爬起来,双腿夹紧坐到沙发上的汪如海看着向他鞠躬成90度道歉的白小楼,恨不得也掏出手枪给他胯长也来上一梭子。
没想到这个没种的男人下手这么狠,差点让自己断子绝孙。
汪如海想着都有些后怕。
难怪历史书上说太监都阴狠歹毒,下手毫不留情,现在自己总算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小楼见汪如海半天也没回上一声,扯高嗓门又叫了一声:
“汪处长,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实在你还不愿意原谅我,你就朝我也打一枪吧!”
白小楼边说边转过身子,高高翘起屁股朝向汪如海。
丁墨村背过身,不让他们看到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汪如海一见,吓得赶紧向旁边缩,心里咒骂着:
“你个小兔爷,你以为人人都和丁墨村一样喜欢喝菊花茶啊,老子非割了你的……”
想了想,他那玩意割不割也没啥区别,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看着丁墨村说道:
“局座,白科长的确是被特高课放出来了,但他这段时间失联,而且他和北岭国金格格被掠走案脱不了干系,我建议将白科长停职,交由政治处查明真相。”
汪如海心想:
只要落到我手上,我看你再敢冲我开枪,我非扒了你三层皮不可!
“局座,我做的事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执行的,而且现在有了大的进展……”
白小楼瞄了汪如海一眼,不再往下说。
丁墨村对两个人都没有答复,只是来回在屋里踱着步。
是死是活就等他一句话。
白小楼和汪如海都屏住呼吸,也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激怒了丁墨村从而得到相反的结果。
“汪处长,现在我们局里带去特高课的人是什么情况?“
丁墨村停下脚步,突然问起汪如海这件其实前不久才向他汇报过的这件事来。
汪如海将眼镜向眉头撑了一下,瞥了白小楼一眼,知道丁墨村现在问这话是明显让他说给白小楼听的。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综治科的特勤组长江阳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他还不是孤身一人,不但在舞厅有接头人,在监狱也有个内应……”
汪如海和丁墨村都在暗地里观察白小楼的反应。
“接着说!”
丁墨村很失望,白小楼平静得像一座雕像。
“和白科长一起去舞厅的李会计也有作案嫌疑,而且带过去的园丁已经承认自己骗走警卫,让外面的人将金格格从庄园掳走了,不过……”
汪如海站起身,再一次指向白小楼,厉声说道:
“在事发前,白科长特意命令将关押金格格的铁门打开,并将守卫撤除,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胡说!”
白小楼再也忍不住了,又伸手往后腰摸去,吓得汪如海赶紧卧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