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如果是普通元者，相较距离远一些，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动静。
而鸾凤山顶，
静心阁内，正被青蓉伺候，小口喝药的顾清璃。
她却能清楚听见，
不过她煞白的脸，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只是在又抿了一口极苦的药，她推开了，青蓉拿汤药的手，“小青，今天的药就喝这么多吧。”
青蓉犹豫，“大长老，可还有半碗呢！”
“熬汤药的灵草宝花，可是雅茹师姐好不容易，从宗门要来的，就这样倒了多可惜……”
赵雅茹此时同样候在一旁。
她从蜜罐内夹出一块方糖，“蓉师妹，药太苦了，师尊喝多了犯恶心，容她缓缓吧。”
顾清璃含着方糖，病白的脸蛋有了些许红润，她艰难地挤出一点笑容，“小青，雅茹，是谁在我们鸾凤山玩闹，令我们一向冷清的鸾凤山都热闹许多。”
赵雅茹嘟嘴，“陆文韬跟鹿小霖呗。”
那些莫名惨死的火凤雉，便是被赵雅茹所杀，送给鹿小霖、陆文韬的。
为的就是感谢，陆文韬要宗门各长老一同答应，从宗门宝库拿出极佳的疗伤宝药，帮顾清璃恢复伤势。
“是他们啊～”顾清璃螓首微点。
明明心里跟明镜一样，她感知气息，也能猜出鸾凤山，除青蓉、赵雅茹在，还有陆文韬的气息。
但就是想问清楚些……
“大长老，我们继续喝药，”青蓉端着玉碗。
这一次，顾清璃没有再拒绝，苦药入口，她那对眸子紧闭，柳眉更是蹙成一团。
刚吃了糖，只觉得药更苦了。
青蓉知道每口过后，顾清璃要缓很久。
于是青蓉把这几天，询问那些执事弟子，有关于陈凡身世的消息，讲了出来。
“大长老！陈凡确实出自凡俗世界，来自天宝宗辖地内虞国氾水城，他似乎从小就没了父母……”
“更据说，他准备来我们天宝宗前，根本没有尝试修炼过……”
青蓉的话还未讲完。
刚刚还双眸紧闭的顾清璃，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小青，你确定陈凡是出自虞国的氾水城？”
青蓉点头又摇头，
“我不清楚，反正执事们是这么讲的……”
“有一些参加收徒大典的人，他们是跟陈凡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只是虞国只有陈凡一人，拜入我们天宝宗。”
顾清璃摆了摆手，
“你们都先退下吧！”
赵雅茹、青蓉面面相觑。
不知道顾清璃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两人也不敢询问。
在两人后退离去时，顾清璃喃喃自语。
“虞国氾水城，当年那些人，是不是就把他，丢到那个虞国，而并没有如他们所说，一样杀了他……”
“第一眼见到陈凡，我就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莫非……”
顾清璃突然捂住胸口。
她有些不敢想象此事是真的，
更不敢再猜想下去。
因为如今陈凡已被黄泉冥宗带走。
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