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山，山腰处的洞府。
烛火昏暗，好像洞口内没有人。
可仔细看洞府角落的昏暗之处，有个颓废靠墙，披头散发的人。
他便是陈凡！
自从数个时辰前，陆文韬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对他爆发出滔天杀意，陈凡惊得志气全无。
甚至他蜷缩在墙角，
还低声碎语：“我、我不想死，我、我……”
“我不会认输，你、你陆文韬只是现在赢了……”
“迟、迟早……”
陈凡满脸惊恐，完全没有了平日那种自信。
特别是在洞府外多了道身影后，
陈凡更是惊叫连连，
“陆、陆文韬，你别、别来杀我……”
“我、我是不会怕你的！”
当他拿起墙角的石块。
洞府外的那道身影，随着此人走进洞府。
总算能看见此人的样貌了。
“师弟，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青蓉痛心疾首，“难不成诗会的打击，对你的影响有这般大？”
“你是谁！你是陆文韬派来杀我的吗？”陈凡死死攥着那个石块。
“师弟，你……”见陈凡都认不出她了，青蓉方才意识到，陈凡被惊吓到了何种程度。
用凡俗世界的话来讲，
估计陈凡已经得“失心疯”了。
“你别靠近我，再走近，信不信我砸你！”陈凡瞪大眼眸，手里的石块高高扬起。
似乎只要青蓉真的再往前走，
石块一定会砸向青蓉。
“陈凡，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没有人要杀你，是你现在疯了！”
“你把药吃了，你的病马上就好！”
青蓉从养魂丹的瓷瓶内，倒出一颗养神丹。
幸好她之前还留了一颗。
不然照陈凡现在这种受惊程度，怕是吃上好几瓶养魂丹，都不一定能让陈凡恢复正常。
“我不吃，这一定是毒药！”
“你们要毒死我！”
陈凡头摇得像拨浪鼓，可他只是个淬体元者，现在又疯了，青蓉要喂药给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随着养神丹被陈凡吞下，
刚刚还大吵大闹的陈凡，总算是安静了下去。
他眼神麻木，气息更是微乎其微。
青蓉叹了口气，“唉……谁让你去跟少宗主斗，你现在还只是个精英弟子，连真传都算不上……”
“来找你之前，我给大长老送去了两份熊掌，我本以为大长老看你现在状态不对，会让我给你送一份熊掌，却是没想到，大长老一份都不愿意给你……”
“两份熊掌，她都要给陆文韬……”
不知是药效起了作用。
还是陈凡自己控制住了。
他的眼神不再麻木，多了些许阴冷。
“嘎吱、嘎吱……”他的双拳攥的很紧。
指甲深深扎入肉内，脚下的地面没一会儿被染红。
可能是【天命主角】词条，再度自行催动，刚刚还失心疯的陈凡，如今神智已经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