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办公桌后的男人,狭长凤眼里涌出狂喜之色,让他这个生冷得几乎没有人气的人,一下子活了一般,
但很快,喜意散去,留下深思。
他嘴角忽而一勾,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你是在求我,还是要求我?”
求,和,要求,一字之差,意思可就相差甚远了。
电话那头,简童倔强地紧抿嘴唇,她这辈子,“求”他“求”得太多了,三年而已,洱海河畔的和煦安宁,差一点点让她忘记了,沈修瑾是谁,她又是谁。
她那眼睛,嘲讽地掠过一旁打扮得体的贵妇人,那个贵妇人,正一脸紧张着急地关注着她——简童,此刻的一举一动。
竟比她还要紧张。
落下的眼帘,寥落无比,紧抿的唇瓣,细细品味,又觉讽刺无比。
她想要从这一切漩涡中,拔身而出,却每每以为终于逃脱的时候,又狠狠摔进那烂泥潭中。
都在拿着她最珍贵的东西,无视她伤痕累累的疤痕,又捅得血淋淋。
“求……”她喉咙异常的难受起来,不知不觉,唇腔里,已经火烧火燎的痛,拧下眉,垂下眼:“求你,又怎样?要求你,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