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分别，你很快就能知道。”男人平静的说。
卫兰歇倏地惊喘出声。
“身为香替，我的意愿就是你的意愿。”男人抚掌贴上他的皮肉，深沉的力道按的他直哆嗦，数道银白色的丝线顷刻间蛟龙般钻进他的伤口。
修长的五指上乍现数枚铜环，严丝合缝的贴合男人清癯的指骨，充斥着掌控力，宣星冶收放指节如抚琴拨弦，丝线便被环扣牵动，于卫兰歇薄薄的血肉里游走。
尖锐的痛楚直窜到天灵盖，像是要将皮肉从骨骼上寸寸剔开，卫兰歇禁不住惨呼，拼命摇头。
“嘶......停下！快停——啊！！”
他的挣扎在男人手下不值一提，伤口中的丝线隐隐发青，寸寸外延，男人的眼底悬着冷寒的光，不曾被少年痛苦不堪的呻吟动摇分毫。
“别动。”他淡声道。
“我不动，可你慢些......慢些——求你......”
犹如抽筋扒皮，卫兰歇的嗓音沙哑，带了点模糊的哭腔。
男人低下眼帘，将他蜿蜒脸颊的湿痕看在眸底，混沌冷冽的雾气中燃起一把躁动的火。
他并拢食指与中指，顺着卫兰歇清瘦的脊梁缓缓下滑，倏地按在尾椎的位置。
少年轻颤，如尾鱼般弹起！又伏回案上，喊的嗓音绵哑。
“学会听话，我才会给你好过。”
男人低语。
卫兰歇痛到神志迷蒙，已然听不清男人说什么，只感觉隐约有冰凉的一股探入腰际，灵蛇般刺入了从未见光的幽深领域。
洞穴中冰泉潺潺，不轻不重的击打石壁，又徐徐深入，拂过柔软敏感的苔草。
卫兰歇倏地浑身紧绷。
窄窄的腰和大腿根在这不甚剧烈的刺激下战栗不止，被束缚的五指攥紧又松开，于掌心留下发白的印记。
“你......你不要......放开.......那里不行.......啊！——！”
他喘息着，扭动挣扎，像是受着比适才愈加难耐的折磨，生理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外涌，磨的眼尾潮红，又于下颌处凝成晶莹。
哼吟声却隐隐变了调。
与此同时，符毒仍在继续拔除。
男人站在他的身后，食指联动，铜环牵着数股傀丝，一股粗粝的被青色的符毒浸染，一股细腻的却湿的滴水。
晶莹落在宣纸之上，晕开一片又一片的深痕，像是雨季点滴水珠溅入嫩荷浮面的池塘，荡开一圈圈的温柔的涟漪。
终于在那股细丝紧绷回收的瞬间，卫兰歇发出短促柔软的一声疾呼。
他纤长的玉颈低垂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阵阵抽动，呼吸凌乱。
少年衣衫不整的伏于案上，长发散乱，羊羔似的躯体青紫血染，偏泛着淋漓水光，好不淫靡。
宣星冶收回傀丝，转而于铜盆中净手。
待他折返，少年背上可怖的伤痕竟已悉数结痂。
可案上的水色尚在，在净皮宣纸上留下山川湖泊般的长痕。
宣星冶擦净手指，行至跟前。
他看了看纸张，又望向卫兰歇，“哗啦”脱下玄色长衫，盖住少年的身体，后坐于案前，执一支依翠狼豪，轻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