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当轩辕。
更不想牵扯进蚩尤一派中，那还不如努力去做轩辕黄帝。
最多就是操劳一点。
那也好过被杀。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立下天道誓言，将你对我的一切所见所闻，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别人。”付轩凝视风灵。
心中隐隐后悔，早知道之前就该把战场引到她的位置，利用敖羽炸死她得了。
哪还有这般麻烦。
“另一个选择就是——死！”
“你杀了我吧！”风灵道。
付轩揉了揉眉心，开口道：“你知道什么为什么有人会被天谴吗？”
风灵却道：“天谴者乃是上一世杀孽太重，很可能是巫妖量劫中的刽子手，需要多次历经轮回方能洗涤，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放屁！”
付轩语气有些愤怒：“什么狗屁杀孽太重，还巫妖量劫中的刽子手，我呸～”
“我要是巫妖量劫中的刽子手，那伏羲算什么？”
那货上一世可是妖族羲皇，巫妖量劫中，人族的遭遇的罪魁祸首，除了帝俊、太一谁能有伏羲的因果大。
“若是杀孽太多就要遭天谴，他伏羲当属天谴第一通缉犯。”
付轩有些生气，自修炼开始，他便日日为此担惊受怕，可他明明啥也没干，心中那口气早已憋得慌。
风灵瞪大眼睛，张口结舌。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每次她都自我蒙蔽，如今被付轩挑破，她只觉得心脏骤缩。
捂着脑袋使劲摇头。
“不～伏羲陛下绝不是你说的这样，这其中必定有隐情，必定有假。”风灵通红着眼。
“有假？”
付轩气笑了：“难不成人族被屠戮是假的，难不成人族记载中，当年尸山血海，妖族用人族白骨，一路从不周山下铺上去，一直铺到凌霄殿。远远望去，不周山都变成了一座皑皑雪山，这些都是假的？”
按照这个洪荒世界的大小。
没倒塌之前的不周山何等宏伟浩瀚，付轩压根无法想象，得多少人族白骨铺在上面，才能让不周山看上去如同一座雪山。
但可想而知，当年巫妖量劫中，人族是何等凄惨。
妖族之对于人族所犯之罪，罄竹难书，永劫难还。
最可恶的是，伏羲居然没被天谴。
是因为女娲，还是说那天谴压根和杀孽深浅无关？
他唯一能想到自己能喜提天谴的原因就是穿越。
“这～这说明伏羲陛下并未参与对人族的屠戮。”风灵血红着眼。
她不能接受付轩的说法，自我麻痹。
没参与？
这话骗谁呢？
“就算他为妖皇期间，一人未杀过，可他是洪荒排的上号的推演大能。
为妖族推演了多少阵法？
创造了多少神通、功法？
这些东西最后还不是成为妖族屠戮人族的工具。”
付轩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柄柄利剑扎在风灵心口，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无从反驳。
“他不杀人族，人族却有无数亡魂因他而死，他为什么没被天谴？”
“难不成你觉得我上一世是帝俊或者太一，因我而死的人族比伏羲还多？”
整个巫妖量劫中，妖族除了帝俊太一，谁敢说杀孽比伏羲重？
风灵眼神呆滞，这些言论是她在雷泽永远无法听见的。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不，一定有隐情！”她的声音在颤抖，在崩溃，却还是苍白辩解：“伏羲陛下为我人族开八卦、定人伦、撰易经他是功德无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