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小小的伤口正在愈合。
“亚纪。”
路明非轻轻说着。
“可是。”
酒德亚纪有些迟疑。
“没关系的。”
路明非看向酒德亚纪,表情既温柔又决绝。
“我,我知道了。”
闭上眼睛,酒德亚纪虔诚地祈祷着。
“现在祈祷的话,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苏尔特尔如影随形,狰狞龙爪眼看便要穿透路明非的胸膛。
“不会。”
轻轻地说着,路明非格挡住苏尔特尔的狰狞龙爪。
“有趣,”苏尔特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路明非,“不过我很好奇,没有时间逆流的你,又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
路明非岂止是没有时间逆流。
连言灵都没有的路明非,强行模拟苏尔特尔的言灵烛龙,只会更加痛苦和煎熬。
要只是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也就算了,路明非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这种现象,有个言简意赅的名字。
“熵增。”
“没错。”
苏尔特尔似乎很希望看到和公孙述有着相同眼神的路明非痛苦。
可惜的是,即便听到了有些绝望的事情,路明非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平静。
就像那个该死的公孙述一样。
“我改变主意了,”苏尔特尔皱着眉头,“你现在就得死。”
“你大可以试试。”
深呼吸,路明非看向苏尔特尔的眼神既平静又炽热。
或许,苏尔特尔想要路明非死在这里,除了他的眼神很像公孙述以外,还有些许畏惧的缘故在。
是的,畏惧。
苏尔特尔畏惧路明非。
事实证明,苏尔特尔的担心不无道理。
在短暂的交锋里,人和龙都受了重伤,水中弥漫着金色和红色两种鲜血。
是红色的啊。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遍体鳞伤的路明非这样想。
“你究竟是谁?”
用时间逆流恢复如初,苏尔特尔质问着生命力格外顽强的路明非。
可以维持这种形态烛龙的,放眼成千上万年也不过寥寥几人。
“路明非。”
少年回答。
“……”
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个结果,苏尔特尔也就不再浪费口舌。
就算路明非真的是那个人,苏尔特尔也有信心,在还没觉醒之前解决掉他。
“你问我是谁,”路明非看着苏尔特尔,“那你又是谁呢?”
我是苏尔特尔。
苏尔特尔本想这么回答的。
可是心底有什么人在呐喊着。
那个人是他。
那个人又不是他。
“……”
没有回答,苏尔特尔舒展着他的双翼。
路明非则严阵以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有什么打破了平衡。
路明非与苏尔特尔之间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