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诺诺？”
“陈墨瞳？”
“别喊了还没死呢，”没好气地拨开路明非晃来晃去的手，陈墨瞳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稍微有些恍惚，“你不是回宿舍了吗？”
“我陪着零在那边吃宵夜呢，然后就听见你惊呼了一声。”
“这样啊，”陈墨瞳看着路明非的脸，似乎是想要看出些别的什么东西来，“我不小心撞到脚指头了。”
“脚指头？”
虽然脚指头撞到桌角是挺疼的，但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叫出声来。
而且，刚才的惊鸿一瞥里有抹惊心动魄的红色。
难免的，路明非有些怀疑。
“那要不要我现在脱掉鞋袜给你看看啊？”
翻了个白眼，陈墨瞳没好气地戳着路明非的心口。
“不用了不用了，师姐你没事儿就好。”
既不是张无忌也没准备当游坦之的路明非自然是敬谢不敏的。
“不过，还是谢谢你关心。”
作为学院里面的小巫女，陈墨瞳平日里做什么事，别人都不会表现得太过惊讶。
就像现在，即使陈墨瞳一惊一乍地大喊大叫，食堂里面的其他人瞥见那抹深红色身影，也只当是小巫女又犯神经了。
有点儿像狼来了的故事。
区别就只是陈墨瞳不怎么在乎。
只是在路明非询问的时候，陈墨瞳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
“没什么。”
“好啦，你去陪零吧，不用管我。”
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陈墨瞳出言打趣着路明非。
只不过，这回路明非离开的时候，陈墨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
与陈墨瞳刚才看到的背影很像。
似曾相识的那种像。
“学姐她撞到脚趾了，所以才会叫出声来的。”
被零面无表情地盯着，路明非竟然也有些心虚地，做着稍显多余的解释。
只怪陈墨瞳大喊大叫的理由太过离谱，即便路明非如实招来也有种胡编乱造的感觉。
也不知道零会不会相信。
路明非有些担心。
不过还好，零似乎并没有怀疑路明非的说辞，而是像往常那样轻轻地嗯了声。
“哦对，”忽然想起什么，路明非不经意地问到，“零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随着路明非问出口，零的表情又变得局促起来，“没，没什么。”
明非哥哥什么的，还是太羞耻了。
零错开视线，这样想到。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路明非也没有在意，“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吃点儿什么？”
“不用了。”
零摇摇头。
既然零都这么说了，那路明非也就不再强求。
“那明天见了。”
从食堂出来，路明非对零这样说到。
“嗯。”
把脸埋在围巾里，零消失在漆黑的夜。
在路明非看不到的地方，女孩儿的脸越来越烫。
应该再要个冰淇淋的。
女孩儿这样想着。
把脸埋得更深。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拎着夜宵，刚打开门的路明非听到芬格尔这样说。
“坏消息。”
“因为多人目击到你在短短几天内和不同的女生交往密切，风纪委员会的曼施坦因教授表示会对你重点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