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虹抿唇轻笑,看着蜷缩在那里的两只老虎,心有余悸地说:
“家主,一会儿若是它们……它们醒了,您就不要管……管属下,自行先跑。”
什么事儿都很难预估,更何况性命堪忧的事情。
齐妙轻笑,仰头看天,咂舌一下,道:
“看情况吧。不过估计到时候,我自己腿软,都跑不了。”
“那您……您为什么要留下!”流虹不解,完全可以跟主子一起离开才是。
齐妙耸了耸肩,一脸坦然的看着眼前昏暗的景色,说:
“只有我留下来,文彧才能放心的走。若是我跟着走,你出了什么事儿,他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好过。我也不会!”
流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暖和。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有感情。
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感情。
就像主子,三令五申他们这些人之间,必须保持冷漠、镇定。
可是刚刚,还是坚持不把他一个人留下。
依靠着齐妙的后背,重重叹口气,喃喃的道:
“可若是您出什么事儿……主子怕是……更难过了吧!”
“你忘了,我有外挂。”齐妙轻声的道。
“外褂?呵呵……”流虹再次摇头,实在不明白一件衣服,怎么就能成为她的依仗。
齐妙摸着怀里的人参,眨巴了几下眼睛,道:
“放心,即便咱们俩挂了,到了地底下,我怀里揣着三棵人参,有钱花。”
流虹听着这样的话,联想她刚才拿人参的动作,好笑的说:
“家主就是因为……因为这个才……才从他怀里拿参?”
“嘿……”齐妙轻笑,没有回答。
当然不是了!
她就是不想自己的劳动果实,被他揣在怀里罢了。
屈起双膝,抱着听着越来越安静的树林,开口又问道:
“镇妖鬼录发功这么大的讲究,为何不考虑不练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