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这么晚?”
梁安在院子里洗了洗手,迈步进屋说:
“跟你斌叔唠了会儿,担心了?”
“嗯。”齐妙点点头,没有掩饰。
梁安心里一暖,伸手把闺女搂在怀里,进屋之后又道:
“别怕,忘了爹说的了?咱们现在,是老农!农民本分过日子,没谁会过来找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齐妙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坐在炕上盛饭,父女俩围着桌子开吃。梁安说了些新鲜事儿,大部分也就是那么两件。王文良胜任辽东巡抚,可迟迟没有上任,已经有话透出来了。
“……王文良陷害忠良,江湖人用江湖规矩处理。这事儿……爹觉得是世子爷他们做的。”梁安一边扒拉饭,一边说。
齐妙听了点点头,十分赞同。那会儿独孤寒说不能动王文良,可最后也照样动了他。
只能说没什么是绝对的,就看要不要做罢了。
可为啥七家屯这边没得到信儿呢?!
父女俩边吃边聊,心里多多少少熨帖一些。现在埋下王文良陷害忠良的种子,等到真相大白那天,给李朝阳平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父女俩简单的梳洗一番进被窝。齐妙吹灭了蜡烛,脸冲炕头方向的父亲,想了一下,说:
“爹,要不咱们抽空去趟县里,到县衙大牢看看我大姑怎么样?”
梁安保持姿势,平静的问着:
“看她做啥?”
“总要知道为啥她放黑伤草啊!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这么害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齐妙一直都想不明白梁敏如为啥会这么做。
女子出嫁就是男方家的人,她把黑伤草放在厨房,目的是什么,又为了什么呢!
梁安重重打了个“唉”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