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晖觉得齐衡这就是在故意刁难他,在工作上刁难他还不够,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打他的脸,士可忍孰不可忍,只是当他看到自家父亲那张威严的脸时,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齐衡笑了出来,看了一眼晚音,淡淡开口:“暖暖怎么看?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只要你说不追究,我就放他们一马,大家继续好吃好喝,若是你还是想追究,那么我们就追究一下。”
晚音莞尔一笑:“您都说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见血可是不吉利的,我可不想今天这样的日子被某些无关紧要的人给毁了。”
齐衡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追究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必景煦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将来若是再犯,就有劳义父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了,您说是不是?”晚音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齐衡又怎么会拆自己宝贝女儿的台呢?既然小姑娘想要秋后算账,那他这个父亲自然愿意配合他,不就是一个景煦吗?他齐衡还处理不了了?连他老子景晖都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一个黄毛小子他还搞不定了?想起这些天给景晖使的绊子,齐衡简直想笑。
老爷子知道晚音这是在给他台阶下,毕竟今天这样的日子不宜见血,不然景家就要成为整个京北的笑话了。说实话,这孩子一直都让他很满意,为人处世,进退得宜,既教训了景煦,又给景家留了脸面。他看了一眼被袁雪梅扶起来的景煦,脸上带着深深的厌恶:“丢人现眼的事还嫌不够吗?还不给我回去,好好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