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
不明白老人说这话的缘由，苏青竹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是浅弯村的村民吗？”
“咦，你们不是浅弯村的？”
老人一愣，打量着苏青竹和林芷溪的青春装扮，面露恍然。
“你躲在这做什么？”
林芷溪忽然问道。
“这个...”老人面露难色，“告诉你们可以，不过别跟村里人说。”
“那当然。”苏青竹点点头。
“自打两个月前，村子周围飘来一片灰雾，就出现很多奇怪事情。”
老人眼神恍惚，用沙哑的嗓音讲道：“村里河流环绕，起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灰雾反倒越来越浓......”
闻言，苏青竹和林芷溪对视一眼，心中不断下沉。
她们本以为，浅弯村的迷雾是因为一周前的空间裂缝扩散。
没想到，竟然存在了整整一个月。
再加上村子里老人居多，这情况恐怕凶多吉少。
老人仍在讲述：“灰雾搞得人心惶惶，大家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太阳都模糊不清，出村也困难起来，听村里人说连电话都打不通。
这也就罢了，毕竟大家依水吃水，家家户户都有咸鱼，再搭点大米饭，总不至于饿肚子。”
听到这，苏青竹有些好奇：“你们没碰见什么奇怪东西吗？”
“奇怪东西？就是那灰雾呗。”
老人不太理解，继续说道：“眼看灰雾一个月不散，我们就冒险去打鱼，结果你们猜猜。”
苏青竹道：“没鱼？”
林芷溪道：“被鱼吃了？”
“呸，你这小丫头长的挺漂亮，嘴巴也太毒了！”
被林芷溪的回答噎住，老人摇头晃脑道：“大丰收啊，满盆满盆的大河鱼啊，一条都有二三十斤！”
“二三十斤？”
苏青竹面露疑惑。
“对啊，别当老头子我吹牛，当时有人拍了照的。”
老人有些得瑟，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低沉下来：“后来......那鱼就散给大家了，可有些奇怪的是，村里人吃着吃着......上瘾了。
我不喜欢吃鱼，不过特别喜欢捕鱼，一连十几天我都跟着捞鱼，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天天都收获满满啊！
那鱼的个头，跟打了气似的，起码都是二三十斤，最大的，一个人都搬不动！”
说起鱼的个头，老人眉飞色舞，情绪激动。
不难看出他当时的喜悦。
可事情的发展又相当诡异，灰雾没跑出变异生物，反倒催熟了河鱼。
顿了顿，苏青竹问道：“老人家，那你先前说的‘逼你吃鱼’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小矛盾而已。”
老人回答：“我不是不喜欢吃鱼嘛，前几天有个小老太，非要我吃她熬的鱼汤，我不耐烦推了一把，结果汤撒了，那小老太就生气了。
当时她那个眼神像要吃了我一样，我一害怕就跑到这儿来了，村里人找来我也没敢吱声。”
忽然，林芷溪飘来一句：“老太太长的不好看？”
“那敢情好，刚好我杂粮饼吃没了，估摸那小老太应该也消气了。”
老人连连点头，还挺热情。
......
又聊了几句，三人一同离开寺庙。
太阳渐渐落下。
天空昏暗，炙热的气息消失不见，反倒多出几分萧瑟的凉意。
老人在前面带路，唠家常似的问：“小姑娘，你们是出来旅游吗？”
林芷溪没搭理，苏青竹笑着点头：“是啊。”
“那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
老人笑道：“咱们浅弯村虽然不出名，也没有啥米其林几星，但还是很养人的，就是最近雾有点大。”
“呵呵，那希望我们到的时候，雾已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