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想循序渐进的意思吗——不过有点儿可惜了啊这姑娘。”程羽挑眉，“没事儿，你不喜欢女孩儿，不是她的问题。”
陈星游笑了一声，没搭理他俩，拿起手机低头回复消息。
“哦对了，跟你俩说个事儿，等正式开业的时候，你俩要过来给我暖场啊。”程羽抬手指了指现在并没有亮着灯的小舞台，“地方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就我俩？你呢？”宋天宇问。
程羽瞥了他一眼：“我是老板娘，不卖艺。”
“那行吧，老板娘，”宋天宇冲她摊开手掌，“给不给报酬？”
“给。”程羽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起来放进他手里，“记得结账，不打折啊。”
陈星游笑了，放下了手机：“请问老板娘有没有什么要求？”
“都行，没什么要求。”程羽想了想，“不对，对你有个额外的小要求，你得把你的小室友带来。”
“行。”陈星游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头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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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开业？好呀。”余朝抬头看了看桌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我还没去过酒吧呢。”
“那正好。”陈星游笑了，“带你去玩儿一圈。”
余朝忽然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筷子尖，饶有兴致地看陈星游：“既然是你朋友开的酒吧，那你有没有什么表演之类的？”
“有啊，她叫我和宋天宇一起去给她暖场。”陈星游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歌？我们到时候唱给你听。”
陈星游说得自然，余朝眨了眨眼睛：“问我？”
“嗯，问你。”陈星游点了点头。
“都可以啊。”余朝眨了眨眼睛，轻轻摇摇头，笑着说，“我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好好做个观众就行。”
陈星游笑了：“那我们就自由发挥了？”
余朝点了点头：“嗯。”
陈星游洗碗的时候，余朝去洗了个澡，隐约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吹完头发出来，看到陈星游在客厅拆快递。
“你去拿快递了啊。”
“嗯。”陈星游已经把东西拆出来了，走进余朝旁边的洗手间，“借我洗个手啊。”
这套房子有两个卫生间，两人平时各用各的，陈星游平时用的那个在他的房间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进余朝这边的这个卫生间。
他刚刚才洗完澡，空气是湿热的，镜子上还蒙着一层水雾，架子上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
“门给你开着了啊，透会儿气。”陈星游的声音传出来。
“好。”余朝应了一声，陈星游买的东西就被他随手放在了桌上，他没刻意去看也注意到了，“你买的这是——”
“哦，我买了个头枕，等周一早上你装上试试看。”陈星游说，“以前副驾驶没人坐，我也没注意过，前两天看你好像坐得脖子不舒服，就买了这个。”
余朝一怔。
他颈椎确实不太好，偶尔在陈星游车上打瞌睡会觉得脖子不太舒服，可余朝从来也没跟他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放沙发上吧，出门的时候不会忘。”陈星游把头枕放在了沙发显眼的位置，“试一下再拆开洗，要是不好我就去把它退了。”
余朝抬手摸了摸后颈：“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不舒服的？”
陈星游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个动作，有时候你打瞌睡醒过来就揉后脖子，我看着不太像习惯动作，就猜你可能是不太舒服。”
余朝看着他：“这个贵吗？”
陈星游一愣，随即笑开：“不贵，我先买一个让你帮我试试，要是舒服我自己也打算再买一个来着。”
“这样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余朝的心情微微雀跃了起来，“我先去收衣服了，要是你的干了我就给你一块儿拿进来啊。”
“行，你丢沙发上就行，我一会儿自己来收拾。”陈星游伸了个懒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也去洗个澡。”
陈星游的衣服大多都是短袖，余朝坐在沙发上顺手帮他叠了，还有一些裤子外套什么的放在一边，等他自己来拿。
拿着自己的衣服进房间，余朝刚刚拉开衣柜门，房间忽然暗了下来，他一愣，随即从陈星游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
“陈星游？”余朝抬高声音喊他，走到房间门口按了按灯的开关，没反应，客厅也漆黑一片，空调的指示灯也不亮了。
陈星游没有回应，余朝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推开他房间半掩的门，在卫生间外停下了脚步：“陈星游你没事儿吧？”
卫生间里传来细微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陈星游的声音才响起：“还活着。”
但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