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大营当中。
吕布卸下身上的战甲,看向董卓家臣,不满道:
“国师这是何意?”
家臣讪讪一笑,碍于吕布的神威不好发作,便只能赔笑道:
“国师之意,我等下人只能照做,又岂敢揣摩?”
随着家臣退去,吕布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将书信撕了粉碎,大骂道:
“临战换将,乃是军家大忌!
自国师任我为帅以来,我每日事必躬亲,操练士卒未曾懈怠。
可是现在,国师竟然没有任何理由便将我三军统帅的官衔给摘去,简直岂有此理!”
“我吕布如此忠心耿耿,国师却这样对我!”
就在吕布盛怒之间,门外侍卫进帐禀报到,司徒王允求见。
吕布先是眉头紧锁,旋即便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他能够感受到,长安即将迎来一场风云之变。
自己上阵杀敌不在话下,可若是让自制衡这些个权谋之道,吕布实在是有心无力。
而今司徒王允突然前来拜访,吕布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何而来,但想起那日在司徒府中,吕布觉得王允或许能够帮到自己。
想到这儿,吕布连忙起身,对着手下侍卫吩咐道:
“快请王司徒进来。”
王允眉头紧皱出现在大帐之内,嘴中不时还唉声长叹。
“司徒何故如此?”
王允抬头看了眼吕布,随后便摇了摇头,说道:
“将军神威举世无敌,只是如今有灾祸临头,将军却仍不自知。”
听到王允这么说,再联想到董卓刚刚撤去自己统帅一职的事情,吕布觉得王允必然知道些什么事情。
世人罕有不畏死者,就连神威如吕布也不例外。
“还望司徒能够救我!”
王允看向帐外侍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布立刻心领神会,喝去守卫,说道:
“司徒放心,东大营的主力虽然是凉州兵,但我大帐周遭俱是我并州亲信看护,不必担心走漏风声。”
听到吕布这么说,王允点点头,随后便开口道:
“将军,如若我猜得没错。
国师如今对将军你颇为忌惮,将军的三军统帅之职恐怕不保了。”
吕布长叹一口气,说道:
“司徒实不相瞒,就在刚刚,国师便书信一封,让我将帅印给予李傕。”
随后,吕布便又将那日在相府的事情一一告知王允。
王允闻言,佯作悲痛道:
“将军,国师此人生性多疑。
那日在我府中,便因我府上貂蝉惹得将军与国师心生不快。
如今国师竟然不知为何平白冤枉将军,如此一来,将军轻则丢官降爵,重则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吕布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王允所说。
“国师乃我义父,纵然其对我多有不满,又怎会加害于我?”
王允摇了摇头,啧声道:
“将军莫要被些许蝇头恩惠而蒙蔽了双眼。
昔日因为貂蝉之事,董卓已对将军不满。
将军你只是义子,就算是董卓的亲生骨肉,也不敢夺其所好!”
想起董卓自入京以来的所作所为,吕布不禁生起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