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工作人员马上皱起了眉头，声音比刚刚高了几分：“什么？”
林恪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太行。”
那工作人员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为什么？”
林恪叹了一口气：“不让我接其他家的宣传，那不是断我的财路吗？”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在蓝魔的工作人员听来，终点书舍花钱炒作的事情是已经实锤了。
“林先生，二十万已经不少了，你就算是多接五个宣传也赚不到这么多。”言下之意，人要学会知足。
“哪用五本，我接两个宣传就赚回来了。”林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嫌弃。
工作人员被这话给搞得不会了。
现在市价都这么离谱了？
当然没那么离谱。
林恪根本不知道接两本书的宣传到底能拿多少钱，他就是说说而已。
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考虑的范畴了。
“林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工作人员沉默了足足有五六秒，这才开口。
林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这种情况一看就是要去找领导了。
林恪没等太久，大概三分钟左右，电话又重新接通了。
“林先生，您的意思我理解，可要是依照你的说法来，对我们可就不太友好了。”这次换了一个人接电话。
林恪无所谓地开口道：“那就看你们怎么想的了，反正我不会捡个芝麻丢个西瓜的。”
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几秒钟以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合同中可以去掉禁止宣传其他平台的小说这一条，但你必须要按照我们给的文案宣传。”
“而且，二十万就只能对半砍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工作人员加重了声音。
林恪没想到他们就挑了这么两个条件，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不管是十万还是二十万，动动手指就能拿到的钱，怎么着都是赚到了。
“可以，不过要是你们给的文案有损我的形象，那也不行，被骂怎么办？”林恪提高音量。
最复杂的问题已经商量好了，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很快，林恪就收到了修改过后的合同。
正当他打开看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不会是蓝魔的人正在骂我吧？”林恪耸了耸肩，继续看了下去。
最后看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从某种角度来看，林恪确实是猜对了。
对于林恪的诸多条件，蓝魔宣发部的人恨得不行。
他们觉得林恪符合他们对娱乐圈的刻板印象。
老是张口闭口“断财路”“有损形象”，满身铜臭味。
甚至他们很想不通，林恪这么一个市侩的人，到底是谁在喜欢。
只不过，再怎么反感林恪的行为，宣传这件事还是得做到位了。
毕竟林恪给终点书舍的《凡人升仙传》带去的热度肉眼可见。
对于蓝魔来说，不管是十万还是二十万，都是小钱。
他们想要的，是将终点书舍压下去，不让终点有翻身的机会。
……
很快，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林恪几百年不动一下的围脖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