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持续发酵的时候，林恪接到了赵欣的电话。
“关于《凡人升仙传》的题材问题，高级文学院那边已经在核查当中了。”赵欣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林恪点了点头，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
十多家小公司联合起来施压，高级文学院肯定是会进行这一步的。
“好的，我知道了。”林恪的声音很淡定。
赵欣对林恪的“不骄不躁”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终点书舍肯定会尽力把《凡人升仙传》保下来的，这一点你放心。”
赵欣说话一向滴水不漏。
表面上她是在给林恪吃定心丸，表明公司不会放弃他和《凡人升仙传》。
但事实上从终点书舍决定用这本书参赛开始，他们早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现在在网络上的缄默不语，并不代表星海打算立正挨打。
林恪没有计较赵欣的文字游戏，她这种面面俱到的说话方式已经养成习惯了。
生意场上，总归是好话，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凡人升仙传》的销量如何？”林恪缓缓开口道。
赵欣没想到他的话题跳转得这么快，想了一下才开始回答：“二十万册书很快就要卖断货了，这两天的数据还没出来，应该不会太理想。”
正式出版之前，赵欣还真没有想到《凡人升仙传》会如此受欢迎。
她当时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也确信二十万册不算多，能卖得出去，但中间酝酿的时间会很长。
没想到出版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卖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这两天的数据还没出来，可这两天争议那么大，估计数据会不太好看。
“多亏了你的宣传，这本书比我想象中要卖得好。”赵欣实话实说。
林恪只是笑了笑：“赵姐，我自己写的书宣传一下当然不是什么大事。”
赵欣轻笑一声，已然是听出了林恪的意思。
第一，赵欣道谢是想要认领林恪的这个人情。
虽然《凡人升仙传》是林恪的书，但销量高带给终点书舍的好处也不少。
赵欣想让林恪跟终点书舍绑紧一些，所以主动递给了林恪一个人情。
毕竟人情来人情去的，这中间的联系就一直都在。
但林恪并没有居功，直接把宣传这件事归结到他是为了他自己上面，避免了和终点书舍的紧密绑定。
第二，林恪这番话也明确地表达了他自己的立场。
他之所以会宣传《凡人升仙传》，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小说。
要是别人的小说想让他来帮忙宣传，那是不可能的。
赵欣之前确实动过这个心思，因为林恪接了蓝魔的《侠》的宣传。
但这么一看，这件事不仅仅是拿钱办事这么简单的。
赵欣没有过问，聪明地揭过了这一part。
“赵姐，要是条件允许，再多补补货。”林恪声音淡淡。
赵欣刚想开口询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叫喊声。
于是林恪道了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干脆！
非常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