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本书现在还排在第一，让我宣传不是画蛇添足了吗？”林恪不动声色地套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多想：“林先生，我们蓝魔是非常有诚意的，有了您的宣传才算是锦上添花。”
林恪从他的声音当中，听出浓浓的自信和骄傲。
这话也说得很清楚了，蓝魔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想给终点书舍喘息的机会。
在林恪没有接触过歌手和作家这两个行业之前，他还真以为某个明星推荐一本书是觉得那本书好看。
现在看来，城市套路深呀。
小破球是不是这样的林恪不知道，但这种行为在蓝星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林恪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还是郑圆一给他科普的。
像郑圆一这样“为爱发电”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你先发一份合同给我看看。”林恪最终松了口。
电话那头的人见林恪果然没有拒绝，更加确信林恪宣传《凡人升仙传》是终点书舍的炒作手段了。
“你放心，合同马上给你发过去。”他语气中的优越感更甚。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尤其是蓝魔这么大公司的机会。
林恪对此只是笑了笑，他想看合同和他拒绝这件事并不冲突。
挂断电话以后，他重新戴上手套，去帮忙下货了。
“这个摆在最里面，对，就是那里。”
“铜锅先放在旁边就好，不急。”
“没事儿，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装。”
……
这么一忙，直到夕阳西下，林恪和母亲才回到了合云观筑。
有上次保安的前车之鉴，新换的小区保安对林恪母子就要热情得多了。
林恪慢悠悠地洗了澡以后，这才打开了电脑邮箱。
邮箱里面又出现了五十多条新邮件。
林恪看了一下，除了最上头那一封邮件是蓝魔的，其他都是娱乐圈的工作邀请。
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专门清一次邮箱，主要以拒绝节目邀约为主。
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五天，邮箱又堆满了。
林恪首先点开了蓝魔的那份宣传合同。
在看到其中一条条款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好家伙，蓝魔做事那叫一个“快刀斩乱麻”。
“签了合同就不能宣传其他平台的小说，开玩笑的吧？”林恪一边说一边往下看。
他觉得蓝魔这份合同有点“霸王协议”的那种感觉，不太厚道。
林恪边看边摇头，先不说他一开始就不想接，现在看了这些条件以后，他对蓝魔的印象就变得更差了。
他的鼠标一下子滑到了底部。
有一串数字一闪而过。
等等，刚刚那是什么？
林恪眯起眼睛，重新往上看了一眼：
“个、十、百……十万，一共六个零，现在的市价都这么高了吗？”
“宣传一下书就能轻轻松松赚二十万？”林恪反复确认了一下那个数字，只觉得这钱比自己当时参加歌者节目的时候好赚多了。
虽说这条件是有些苛刻了，但又不是不能商量对不对？
林恪看着那个“二十万”，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