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州城逃遁出来之后,房遗爱率领着麾下大军是一刻都不敢做停留,沿着官道一路向河东方向狂奔而去。
这一路之上,房遗爱要有多狼狈,那就有多狼狈。
趁着夜色从魏州城逃出来,他和几个麾下心腹文臣穿着的全部都是兵卒的铠甲,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看到那漫天的箭矢时,吓得他都快要尿了。
甚至,他都怀疑自己要将小命丢在了逃遁的道路之上,不过还好,他命大。
任由大军护送,一路轻车简逃了一天一夜他才敢从战马之上下来。
一天一夜长时间的骑马,垫得他的屁股都要开花了。
此时,距离魏州城已经跑去数百里了。
一处山坳当中,房遗爱满是不爽快的坐在了石块之上,双眼当中尽是血丝,黑色的眼圈更是浓郁。
王君廓拿着食物来到了房遗爱的跟前,劝解道:“主公,吃点东西吧?”
房遗爱只是朝他看了那么一眼,并没有接东西,反而是问道:“爱卿啊,距离河东道还有多远的距离?那该死的蒙恬有没有派出兵马过来追击?”
王君廓轻轻摇了摇头道:“主公,微臣已经派出兵马打探了。我们已经接连高强度行军有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想必已经将他们给甩开了。他们追不上来的。”
房遗爱这才点点头道:“那就传令三军,就地歇息,补充一下食物,让大军吃饱喝足了,我们再继续赶路。”
王君廓连忙领命道:“主公仁慈,我这就去传令三军,大军就地休息。”
领命之后,王君廓便是立即就将传令兵喊了过来,命令他们将房遗爱的命令传达三军,就地休息。
大军连续一天一夜的逃遁,确实已经非常疲惫了。
当然了,趁着夜色也是逃走了不少兵卒,造成了数千人的非战斗减员。
不管怎么说,那些兵卒本来就不大愿意离开河北道跟随着房遗爱逃遁到河东道去。
趁着夜色,自然能逃则逃了。
这种事情,王君廓也没有向房遗爱汇报,毕竟就算是汇报了又能够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毕竟,现在这种逃难的时刻,再要是分兵出去追击的话,根本就于事无补。